第五百五十九章 我们的舰队呢？（2/3）

大厅唯一的光源是高背椅前方的巨大电子屏幕，光线落在他脸上映出一片青蓝。

哈林顿哈里斯坐在那里，从迪生进门，到走到他面前，表不曾有丝毫改变，既没有表现出败军之将应有的颓废、失望、呆滞、茫然，疑惑、愤怒、悲哀、歇斯底里……表很平静，就像硝烟散尽，战火湮灭，恢复宁和的“阿葵亚斯”湖。

迪生的表正相反，目光落在大屏幕上，眼睛里写满骇然与难以置信，

他知道外面的况很糟糕，同样也知道太空战场的况不妙，但他怎么都没想到。g-00区的防线会轻而易举被对手打穿。“阿鲁迈加”高空轨道几乎成为一片坟场，大量战舰与天基炮台的残骸在四下飘散，有的化作一颗颗火球落行星大气层，有的围绕轨道做圆周运动，然后撞在大块残骸上支离碎。

这些都只是背景，画面中真正的主角是一艘海级航母。迪生认得它。那是比克弗雷德的座驾“永夜号”。

此时此刻，它正被一群体型纤细的黄金战机围攻，就好像一被狼群围猎的羚牛，每一次攻击都从它身上撕下一块来。

炸在甲板蔓延，火焰顺着裂隙翻涌而出，一些飞行器由机库钻出，还没等加速离开，便被黄金战机出的光弹打，成为母舰的陪葬品。

“‘永夜号’……完了……”迪生低声呢喃道。眼睛里满含不忍与悲伤。

尽管比克弗雷德格不怎么讨喜欢，以往二间还有些角，但毕竟同袍多年，没有兄弟，也有一些朋友谊，谁能想到他就这么走向死亡……甚至在最后时刻都没能留下只言片语。

迪生觉得，以比克弗雷德的格，或许比起家。更重视公爵大的生命安全。而杜邦卡塔兰德的话，或许会留下“为了陛下。为了帝国。”这样的豪言壮语。

“嗯，杜邦卡塔兰德？”

他猛然想到一件事，杜邦卡塔兰德呢？他到哪里去了？

换句话说，第一舰队呢？郁金香舰队呢？卫戍舰队呢？第二舰队战列舰战斗编队呢？巡逻舰队呢？

明明他离开警卫部队指挥室的时候，比克弗雷德、甘道夫等还与敌有来有回，怎么短短几分钟功夫。最终防线便被对手打穿了呢？

即便是生死存亡关，他仍然没有失去礼数，以手扶肩，微微欠身道：“将军，我们的舰队呢？”

哈林顿哈里斯好像才意识到他的到来。缓缓移开遮挡在眼前的左手，非常平静地望着他，问了一句话：“你怕吗？”

他微微一愣，然后醒悟过来，微微摇，一脸不信的表，喃喃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这怎么可能！”

尽管他早有心理准备，甚至把唐方与伊普西龙，与外星联系在一起，却依然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哈林顿哈里斯的话只有短短3个字，却把他想知道的一切都说了。

卫戍舰队郁金香舰队的战斗力足以比拟一支半常规舰队；还有第一舰队的1000艘战舰；第二舰队战列舰战斗编队剩余兵力与“永夜号”及其护航编队、诸天基防御设施加在一起，战斗力最少相当于一支半常规舰队；

这些加在一起，足以匹敌4、5支千艘规模的常规舰队，就这么完了？在他离开警卫部队指挥室，准备好“星梭号”，急匆匆赶来地面指挥中心的短短十几分钟内竟然给那小子打穿了？这种只有在梦里……不，连梦里都不会出现的事，怎么可能发生？

他后面几名亲随不敢说话，却忍不住面面相觑，从各自眼里读出不解与震惊。

公爵大绝不会在这种事上骗，而且，大屏幕上正在发生的事更是最直接的证据。

哈林顿哈里斯第二次发问：“你怕吗？”

迪生金说道：“不怕……只要将军还在，就没什么可怕的。”

他这不是恭维，而是心里话！

哈林顿哈里斯不需要恭维，而今，更不是说恭维话的时候。坐在高背椅上的那个，虽然喜欢听叫他将军，但是从不会亲自指挥具体战斗，比起杜邦卡塔兰德、比克弗雷德这样的统兵将领，他更擅长坐镇中军，像一道擎天柱那样支起天空。

只要他还在，厄夜军团便不会失去斗志，便不会失去勇气。

迪生知道，这就叫格魅力，就好像现在，明明“穆拉克”陷落已经近在眼前，哪怕他明知厄夜军团从即起将成为昨黄花。然而，面对一脸平静的公爵大，他并不觉得眼前一片灰暗，仍然抱有希望与战斗下去的勇气。

总要为某些东西而战，总要为某个目标而活。哈林顿哈里斯便是整个厄夜军团的灵魂与支柱，只要他没倒。将领们的心便不会凉，士兵们握枪的手便不会抖，这才是领袖。

帅与将的区别，不外如是。

“你不怕吗？我怕。”

哈林顿的声量不高，像老朋友间的寒暄，但是听在迪生耳朵里。却像有一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