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六 人在潮中（2/3）

规模堪称庞大。可是老年特有的谨慎却让他们犹豫再三。如果失败了呢？这么多战舰，天王府可也损失不起啊！

旁边看得着急，却又不敢催。他们也不明白已方纠集了几十艘大大小小的战舰，暗火战舰撑死不超过十艘，有什么好怕的？

纠结许久，一名老者终于一跺脚，道：“还是算了吧，纪兄，你说呢？”

另一名老者白眉一扬，道：“卢兄如此提议，想必自有道理，不知可否详细解说一二？”

“纪兄，暗火那艘巨舰有不少看见过，却无一认得出来是何型号，在图册上也查不到。这可有些蹊跷。”

旁边年轻道：“说不定是个老古董……”

卢老狠狠瞪了他一眼，把他下面的话都堵了回去，冷道：“你见过长成这样的老古董吗？”眼线们无从提供太多细节，但有些摆在明面上的东西却还能看到，比如机载原力炮。

纪老双眉越锁越紧，道：“难不成是大秦刚刚服役的新舰？这，这不太可能吧……”

“万一呢？除此之外，还有何解释？”

“这，这……”纪老想来想去，双手开始微微颤抖。

“当然，听闻大秦有几艘现役核心战列舰只在国战时候对上议会亲王战舰才会出来，那也是几乎查不到图形的。”卢老又冷冰冰地补了一句：“不要说刚服役，就算它是现役的，我们那几十艘铜烂铁，可有战胜把握？”

纪老汗就下来了。

中立之地战舰大多又老又旧，根本不是帝国与永夜空战对手。他们倚仗的只是环境特殊，帝国永夜舰队不能久留而已。和帝国战列舰，哪怕只是现役主力级别的正面对战，都是找死。

纪老终于下定决心，道：“这个险不能冒！让舰队撤离，别和他们撞上。”

一名手下得了命令，悄然自高塔上消失，去传递命令。其余则留在原地，继续看着南青城的调兵。

转眼间就是半天过去，整个南青城的调动过程依旧是缓慢而不凌，偶有小小混，片刻就会理顺。

观察到现在，哪怕是对暗火抱有再大敌意的，也不由得暗自佩服宋子宁的规划能力。能够将偌大规模调兵梳理得如此井井有条，可以想见在战争时候，后勤运转会是何等高效。只要前线将士给力，几乎立于不败之地。

想到这一节，所有都或多或少有些不自在。和这样的对手为敌，值得吗？

可惜现在仇恨已经种下，却是来不及挽回了。

从南青城中远远传来数声悠长钟鸣，就在高塔上也能清晰听见。这是浮空舰队出港的讯号，众忙睁大眼睛，凝观察。

从起降场上腾起两艘浮空战舰。它们体型不大，一看就知道是护卫舰，然而那优美流畅的机体外型，却无地昭示着和中立之地战舰之间那令绝望的代差。

它们的腾空过程迅速而又稳定，转眼间就升上数百米高空，开始盘旋巡逻。

卢纪二老，以及众随员都看得额微微见汗。这样的升空速度意味着什么他们再清楚不过。中立之地大多数战舰想要突袭的话，怕是还没有冲到程内，对方就已经完成升空动作，接下来就是正面战斗了。

护卫舰两两成对升空，直到六艘在空中盘旋警戒，众眼前一花，一个庞然大物无声无息地拔地而起。

它巨大而优雅，如同位于食物链最顶端的猎杀者，将所有杀机全都隐藏在美丽外表之下。

它浮空时无声而迅捷，比之护卫舰还要迅速和平稳，而尾主炮，以及侧舷的炮门清晰表明，它根本没有火力上的死角。或许顶部和腹部有弱点，可是对手还没有找到角度，多半就已被它绕到后方击坠。

仅仅是升空，它的速度就超过了中立之地许多所谓的战舰，而且整个过程异常平稳，显然这还不是它的极速状态。

只有亲眼看到这个庞然大物时，所有才意识到他们原本想要对付的是怎样的敌。

这样的战舰，就连将也难以孤身突击，别说突击了，在虚空中追都追不上。就算追上了又有何用？宋子宁和千夜在舰上，一般将也讨不了好去。天王府的那支舰队，只有全军覆没的下场。

不过，此时宋子宁和千夜并未登舰，两并肩立在南青城内，看着那艘堪称整个永夜世界最先进的战列巡洋舰升空，带着六艘护卫舰消失在天际。

“你说，会有那么不开眼吗？”千夜语气中满是期待。

宋子宁失笑，道：“天王府的又不是傻瓜，明知道送死的事，哪里还会做？”

“可惜。”

“其实也没什么，这些都是小道。真正的关键是，如果张不周出关，你我顶得住吗？”

千夜凝思不语，片刻后说：“如果我成就将，至少能让他不会太来。”

宋子宁轻叹一声，道：“成就将啊……我们惟一缺少的，就是时间了。”

千夜忽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