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七章 万空苍穹（2/2）

实可怖。

但越是发劲，就越能感到，血勾牵筋，却不是只靠实体和力量在困锁自己，上带有自己根本看不透的法则，不是单纯的力量可，似乎……牵连因果！

褒丽妲陡然醒悟过来，因果法则正是冥皇强项，从审判断罪到地狱洗练，就是要洗去亡魂一应因果纠缠，才能清清白白回。这么看，因果之法多半也是冥府诸道之一，龙仙儿以此反攻，等于拿着一件自己看不见的兵器，打自己一个目盲眼瞎，而因果之道，至少也要万古顶峰才能碰触，通常是永恒者的专属能，自己看不见，摸不着，更无从反制。

胜负瞬息逆转，褒丽妲咬牙切齿，恨瞪着龙仙儿，大笑道：“好！妳够本事，下次我就要把这些刺一根根扎妳骨，想到现在的痛，我就会更加愉悦。”

“……仍是那么凶尖牙！与魔同行，让自己胸中充满怨毒，舍弃一切希望和美好，终生活在恨火煎熬中，真的有那么快意吗？”

胜利在手，龙仙儿的表却没有半分欣喜，笑容中满是苦意，“这还不是咒怨血判，只是单纯利用冥府之力，勾动因果，将之具现，这每条锁炼，都是妳过往屠杀的亡魂累积，十万魂凝一节，这几十条锁炼，妳……背负的血债，委实……”

摇了摇，龙仙儿有些说不下去，褒丽妲闻言却是纵声大笑，“杀得多又如何？今天能站在这里的，谁不是满手鲜血？鬼君、霸皇，动不动打世界，每一次数量都更胜我亿万倍；那个的脚下，尸骸不知道堆满几个世界，又怕过什么因果？谁想要找我报仇的，尽管上来！”

静静听着褒丽妲的咆哮，龙仙儿轻叹道：“确实，碎星团四大武中，妳是我最想杀的那个，也是打开始就想杀的那个，妳心里隐藏的黑暗，对族危害实在太大，不除掉妳，早晚要生出一场大祸。”

褒丽妲红发怒扬，狂笑道：“说得好！既然妳这么想掉我，这一回带种的就别松手，如果让我走脱，我定要妳此生刻骨铭心。”

龙仙儿叹道：“……我不奢望妳能懂，但当万里沙海，我看着你们两个，本来是想杀妳的，先杀了妳，再去救他，是最稳妥的做法……”

“哼！真是可笑，真要是有那样的机会，妳会好心不动手？现在说这种便宜话，想把我当小孩子哄？妳去死吧！”褒丽妲被激得大怒，不管不顾，挣着要往前撕抓龙仙儿，却被身上数十道血炼扯着，无法寸进。

“……我没法动手！”

龙仙儿面上感伤淡去，“妳先一步用乙太尸蛊救了他，我……我没法再下手，妳对他很重要，如果我杀了妳，他醒来再也看不到妳，他……一定会很伤心，要是一个亲也不留给他，他肯定会活不下去的。”

“……什么？”

褒丽妲闻言一呆，万万没想到龙仙儿居然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更想不到当初万里沙海，两生还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一幕真相，自己竟然被这个放过一次。

当下，极度的震惊、错愕之余，褒丽妲只想狂笑，不光耻笑自己真被这放了一马，更想笑这整板着一张死面孔，说什么正义无私，结果到来都是自欺欺，她为了温去病，纵放了会危害族的自己，不管怎么解释都是循私！

“哈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妳表面上那么公正无私，想不到……”

褒丽妲甫笑出声，就看到一幕事，龙仙儿手中的平等戒尺，原本灿发着宝光，与冥府法则共鸣，牢牢将自己锁住，动弹不得，却在她亲吐露心声之后，像被什么东西给汙染了一样，宝光一下就黯淡下去，连带共鸣控冥府的力量也随之衰弱下去，原本牢牢将自己压制的锁链瞬间变得仿佛纸糊一般，龙仙儿自身更像是遭到什么反噬，一鲜血压制不住，直接出，正不断攀升的气息瞬息变得极为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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