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八四章 反其道而行之（2/3）

“弥罗宫主已经越过了道境第几重天这个层次，他悉了道的本质，道境困不住他了。你若是沿着道境修炼，你还在条条框框之中，自我束缚。你跳出来，才能明白鸿蒙一指为何不是道境依旧可以这么强大。”

秦牧眨眨眼睛，眼睛里一片迷茫。

凌天尊看着他，大皱眉，耐着子道：“道不随波，道不岁寒。冥此芸芸境，回向自心观。现在你明白了吗？”

“我……”

秦牧眼角抖了抖，迟疑道：“好像还是没有太明白……”

百万年前的瑶池盛会上，他可以向凌天尊传授造化之道，然而今，他已经不太明白凌天尊所说的那种境界了。

凌天尊好像走上了一条与藏天宫体系，与道境体系，甚至与蓝御田正在研究的祖庭五太体系都不同的修炼之路！

这条修炼之路，让即便是秦牧这样的存在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

“你与云天尊一样愚钝。”凌天尊摇了摇，不再理会他。

秦牧茫然的站在船，瞪大眼睛看着无尽的虚空，冷寂之风呼啸的吹，像是吹落一地道心的碎片。

“真笨。”凌天尊的声音像是从风中传来。

秦牧颓然，坐下来苦苦思索，的确，凌天尊没有说错，鸿蒙一指并非是道境通，然而威力却出强大。

红绳结扣印法也是如此，甚至可以镇压成道者。

不是道境，又有如此惊的威力，那么威力从何而来？

“回向自身观，回向自身观……”

他反复咀嚼这句话的含义，越想越是迷茫。

凌天尊的修为法力肯定是马马虎虎的，她的元气甚至还不如秦牧，她对道境也没有什么建树，但是她一指却可以点杀太帝这等可怕的存在。

她的力量来自哪里？

她不向天庭借力，不向古借力，不向天地借力，不修道境，为何她的通会有如此强大的威力？

“她已经超越这个时代太多，或许她与弥罗宫主能够聊得来吧。”

渡世金船来到识大罗天，云天尊看到金船到来，急忙相迎，秦牧从船上下来，回看了看，凌天尊坐在船上没动。

秦牧正欲唤她一声，云天尊连忙止住，摇道：“不必惊动她。牧天尊为何有些颓唐？”

他打量秦牧，露出惊讶之色。当初秦牧来到这里营救他，被昊天尊擒走可是一点也没有惊慌，反而很是欢天喜地。

连那样的凶险他还能保持乐观，现在却变得颓唐，信心不足，着实让云天尊感诧异。

秦牧叹了气：“路上被凌天尊打击了。”

云天尊了然，笑道：“小事，我已经习惯了，你也会的。”

秦牧闷哼一声，从眉心竖眼中取出他的身，道：“我这次来，除了还给你身之外，另一件事便是……”

“土伯一事？”

云天尊打量自己的身，这具身虽然是帝座强者的身，但身活大不如从前，需要他复生之后用心调养，道：“我在这里闷得发慌，四下窥探，知道土伯之事。”

秦牧求教道：“云兄，倘若是你，你是否会搭救土伯？”

“会！”

云天尊主自己的身，很快掌握了自己身躯的方方面面，不假思索道：“土伯与我没有什么，但土伯的生死系到幽都的归属！幽都的归属，系到延康变法的成败和族的生死存亡！因此无论如何，我都会竭尽所能，甚至不惜命去搭救土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幽都落天庭之手！”

秦牧长舒一气，露出笑容，道：“有道友这句话，我可以了却一桩心事。”

云天尊舒展身躯，催动气血，也露出一丝笑容：“能够对你有所帮助，我也很是开心。”

秦牧围绕他走来走去，一招又一招造化通印在他的身上，帮助他疏通血，炼去藏中的杂质，沉吟道：“云兄抱着与我同样的想法，但是在龙汉时代却失败了，因此拼命搭救土伯，或许并不是个好主意。”

云天尊脸色一黑。

秦牧继续围绕他游走，一边施展通，强化他的气血，一边思索道：“昊天尊是你的老对手，老对，他对你的研究一定很是透彻。他对你的格，对你的布局，对你将来可能做出的举动，了如指掌。所以你在龙汉时代败了。”

云天尊脸色更加黑了，不过很快秦牧疏通的气血便来到他的部，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好很多，红光满面，容光焕发。

“胜利者，往往都有复制自己的成功经验的心态，所以昊天尊会用对付你的办法来对付我。”

秦牧一指点在他的眉心，激活他的大脑，微笑道：“所以，我准备反其道而行之！”

云天尊只觉自己的大脑顿时复苏，各种思维意识运转，诧异道：“你打算如何反其道而行之？”

“我准备杀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