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三章 画中女子（2/3）

秦牧叹了气，萧索道：“我只是可怜天工族的族，可怜他们被天庭困死在彼岸方舟中，竟然只有一个孩童逃了出来。我可怜这个唯一的幸存者最后变成一个打铁的老，而且不敢露自己的身世，不得不割掉自己的舌，甘愿做个哑。”

他色黯然，想起村里那个“阿阿”的坏老，眼睛有些酸胀。

哑是村子里最苦的一个，身世和遭遇最是凄惨，然而哑却从来没有哭过，最低没有在村面前哭过。

他总是笑，嘴里露出半截舌。

他虽然很坏，总是捉弄秦牧，然而那只是他苍老外表下的童心作祟，与秦牧玩闹而已。

他的目光总是很纯净，很清澈，仿佛还是那个从无数族尸骨上走出封印的无助孩童，独自面对着黑暗的大墟，在黑暗森林中踉跄摸索，无助前行。

秦牧不觉得齐暇瑜和帝释天王佛有错，然而他站在哑的角度去看，这两便错的太多，错到了天工族无数尸骨埋在他们的脚下！

秦牧收拾心，道：“姐姐既然不愿现身，那么我留在此地也没有益处，便不打扰你们师徒叙旧了。我有一位长辈误桃林，是个腰缠黑龙枪的祇，还请姐姐告诉我他在哪里，我带他离开。”

“那位眼祇本事很是不凡。”

屏风后的子笑道：“他竟然突桃林外面的屏障，走桃林内部，我不得不调动一部分法力困住他。然而他很是聪明，刚才趁着我用琴音接引暇瑜的空档，他在琴音中穿行，已经到了这个诸天之中。你若是独自去寻他，只怕寻不到他，我让烟儿随你前去。”

秦牧称谢，站起身来，道：“姐姐隐居在此，外面却正值水火热，或许你有千百种理由避世不出，然而我却只有一个理由主动赴汤蹈火。”

屏风后的子侧，耳坠悬珠，微微晃动。

秦牧露出笑容，道：“我不忍族被当成鱼，我不忍族被当成愚民，我不忍他们在愚昧中死亡，我不屑佛门的四大皆空，不屑道门的无为而治。我要做点什么，才能不负自己的良心，哪怕是舍此身躯，舍此命，亦在所不惜，亦义不容辞！”

他长揖到地，站起身来，沉声道：“今未能与姐姐真颜相见，他不知是否还能再遇，或许姐姐想起我时，我已经战死多时。别过。”

他转身向殿外走去。

屏风后的子突然道：“等一下！”

秦牧停下脚步，那子唤来齐暇瑜，齐暇瑜来到屏风后，那子低声吩咐一番，齐暇瑜走出屏风，来到秦牧身前，双手托着一个画轴。

屏风后的子道：“秦公子收下此物，先不要打开，你离开桃林后再打开看。”

秦牧心中疑惑，收了画轴，走出宫殿。

殿外，那个叫烟儿的孩挑着红灯笼正在等他，嘻嘻的笑着：“公子请随我来。”

秦牧报以微笑，烟儿不知从哪里取出一颗葡萄打算喂他，秦牧连忙摇：“烟儿姐，我已经饱了，真的饱了！”

烟儿脸色黯然，垂丧气的提着灯笼向外面走去。

秦牧心中不忍，张开嘴，烟儿又开心起来，飞速把葡萄送他的中。

葡萄很甜，又带着点涩味。

然而下一刻，烟儿手中又出现一颗桃子，秦牧黑着脸默默的咬了一送到嘴边的桃子。

殿内，夜明珠依旧明亮，师徒却久久无语。

突然，齐暇瑜道：“师尊为何不见他？”

屏风后的子沉默片刻，苦笑道：“而今我已经残了，又何必见他？他带走了我的画，将来自然会明白为何会有今的遭遇。这次桃林相逢，只是偶遇，偶然罢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所创立的天盟会变成什么样子。当年的天盟，早已经物是非……”

秦牧跟随着烟儿，闭紧嘴，坚决不再接受投食，任由这孩如何做出懊恼的样子也绝不接受，哪怕她做出嘴对嘴喂食的样子也绝不接受诱惑，态很是坚毅。

烟儿无可奈何，气鼓鼓的不再理他。

终于，秦牧在桃林处寻到了正在四处闯的瞎子，瞎子对他的到来惊疑不定，连声询问，秦牧将自己在宫殿中的遭遇说了一番，道：“瞎爷爷，你被困在这里快一个月了，桃林主不会见你，咱们离开便是。”

瞎子道：“我寻不到出路了。”

“无妨，长老，我知道路。”

烟儿笑嘻嘻的看着他，眼睛明亮，取出一个红彤彤的桃子，道：“长老吃桃么？”

瞎子谢过，却见这孩把桃子送到他嘴边，瞎子不由纳闷：“这孩怎么如此殷勤？”

秦牧松了气，心道：“这一路有瞎爷爷受得了。也幸好有瞎爷爷在身边，我就省事了。”

烟儿带着他们走出桃林时，外面天色已经亮了，瞎子被这孩投食喂得肚子又鼓又涨，实在吃不下，然而烟儿太殷勤，做出要用嘴喂的姿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