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3）

只叹对牛弹琴，费舌。

逢时，无双匆匆从外面赶了回来，“郡——四爷！”见十六夜也在场，他急忙改。

听了这称呼，十六夜扑哧一笑，“说我毫无大志，你倒是自恋的很，知道自己生的俊俏，还非得让自家下在名称前加个“俊”字，论及这不要脸的功夫，咱俩还真是彼此彼此。”

话出，无双有些摸不着脑，而宁衡则是没有搭话，右手轻轻抚上剑柄，那小丫立马就闭了嘴，垂下脑袋望着脚尖，一副卖乖模样。

“你说。”他对着无双开。

“您吩咐我去找的东西，我找到了。”

闻言，宁衡淡淡的“嗯”了一声，修长的手指绕着茶杯盖划了个圈，他再次开吩咐：“让所有都去大堂汇合，就说凶手已经找到了。”

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

大堂里的红色装饰皆已被撤下，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加之外面风雨飘摇，室内血迹斑驳，实在是惨淡的很。

大堂内，众彼此相望，凶手还暗藏其中。

这前后，谁又知晓皮底下隔着的是一张怎样面孔。

“听说你已经找到凶手了？”二当家坐于大堂上座。

宁衡不疾不徐地走进来，“二当家能否再把昨那木盒拿出来？”

“这木盒有什么蹊跷之处吗？”他一手拿着婚服武生，一手拿着盒子，疑惑道。

“你看这盒子，是否对于一个偶而言太大了些？”

“嗯……你别说还真是，这盒子不像是装一个的，反而像是装一对儿的。”一番比划，二当家抬问，“你找到另一个了？”

宁衡淡淡一笑，抬手示意。无双立马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布段后可见其中是已被雨水打湿了的红衣正旦，俨然一副新娘的模样。两个拼凑在一起，大小相同，神色相似，倒是有些一对璧的模样。

从昨听闻了**场景，宁衡便恍然大悟，这婚嫁的一对儿，怎么会徒留净净男角一，岂不是太为苦闷。

“原来如此！”二当家将两个偶并齐放木盒中，空间正好，无一丝多余，也不显一丝狭促。宁衡侧目瞥了眼十六夜，后者看着偶翻了个白眼，做出一副恶心的模样，不悦地背过身去。

“不过这子偶怎么没有牵线绳呢？”

“二当家这个问题，我看天一坊可以做出解释。”

宁衡看着天道一，那站得笔直，眉心大痣颇有二郎神杨戬的那份傲然气魄，不待他接话，身旁的谷大夫倒是率先大惊失色，往后退开了些，惊诧道：“难道是你？”

那起初是不动声色，而后放声大笑了起来，笑声好爽自在，看着堂上审问的言语有些不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那小厮的拐杖可否供大家一瞧？”

此言一出，刚才还是稳重冷静的天道一瞬间变了脸色。

众目睽睽。

那小厮紧紧攥着拐杖，低垂着，站在原地纹丝未动，额上却已密密麻麻布上了汗珠，三两颗顺着脸颊滑到下，再砸落到地上，微弱映着他发白的指尖。二当家抬手一挥，那小矮子立刻故作勤快地跑了上去，由是那要装做瘸子的模样，这拐杖也就好抢了些。

“大，大，大明查啊！小多前坠马摔了腿，坊主宽容慈悲，非但没有将小的抛弃，还，还给小的配了拐杖一根，而小的只是杵拐走路，当真与此事无关。请大相信！”拐杖抽走，他便作摔倒状卧坐于地上，皱着脸哭喊着，确实一副蒙冤受屈的惨样。

“你倒是演得认真。”宁衡两手分别抓着拐杖弯曲处与棍身，合力扭做几下，便将拐杖分为了两截。原来这拐杖并非一根木而制，它中心是空着的，将棍身垂直向下摇晃了几下，几缕红色细绳掉落在地。

“好啊你！区区一个小厮，居然敢对翠微山大当家下此毒手！天道一，这下你该如何处置！”二当家抬手抓起桌上喝了一半的酒罐，朝着那小厮便重重摔了过去。陶瓷碎片砸了个脆生，酒水蹭着碎片触地溅起，擦过小厮的脸侧，鲜血瞬间溢出皮肤，吓得赶紧发着抖磕求饶。

此行此举，已然十分不给这京城第一赌坊脸面。

所有都在低声指责，只有十六夜在一旁摇着叹气，“可惜了这张俊俏面孔了，真是殄天物啊——”

本是轻声细语，忽然小丫小脸紧皱，捂着脚吃痛一声。

这下便吸引来了所有的目光，宁衡也微微用余光看了过去，她赶紧尴尬赔笑道，“哈哈哈没事没事，刚才有老鼠，我被吓到了。”

说罢又幽怨地瞥了一眼宁衡这肇事者，咬牙切齿地腹诽着，表面冠冕堂皇，背地里暗下狠脚，真是枉为君子！

“二当家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他愣了愣神，蓦然如梦初醒般的站起身，手指着天道一，惊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