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0.替换（2/2）

许言站起身，一阵眩晕袭来，他忍着不适缓慢走到楼梯，看着往下的通道，似乎有些扭曲。

他刚踏出一步。

就好像有东西要从他的体内钻出来一样，可怖的窒息感压迫着他的神经，血顺着他的眼睛往下流去，视野一黑。

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第一步就已经踏空。

从高空的坠落感传来，许言似乎能感受到某种奇怪的东西，在不远的地方，等待着他的呼唤。

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挤了进来，将别的东西融进他的体内。

“那怎么办？”

有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我以为我做了正确的选择，可现在看，好像不是这样。”

另一道声音回答道。

“我们……会死吗？”

“也许，会吧。”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露出这种表……”

“……”

似乎是有在谈着，谈的内容许言听不明白，还有些模糊，明明听得清晰，却感觉离自己很远很远。

是白奕的记忆吗？

他这么想着，想要睁开眼睛，却没有这个力气。

突然，画面被撕裂开来，就只剩下一片空虚无的黑暗，一直坠落下去，永远达到不了尽。

许言的身体并没有像预料之中的那样，摔向地面，而是在短暂的飘浮后，缓缓落地。

小王和何金银都在店里，陈东站在楼梯，橙子看着许言的背影，紧张地喵了一声。

“现在，我们该换一种解决方式了。”

许言转过身，他抬起眼眸，原本漆黑的眼瞳，变成了血一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