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六章 张府(二合一)(2/3)

是,天子一眼看得明白。这一次百官叩阙,申时行,张学颜,许国等官员站出身,来请天子停止清算张居正,这也是为了保护自己。

林延举步来至门前,想起以往见张居正时,还需封个五两银子的门包,那还只是通报。而那时宰相管家游七,在林延出诏狱时,已是被拷打至死。

林延感叹了会世沧桑,陈济川早已上前替自己敲门。

敲了许久,方有一名拿着扫帚的老仆开门,见林延道:“这是公子,找……”

林延对老仆道:“我乃你府上二老爷,三老爷旧同僚,昔受过相爷恩惠,特来看望。”

老仆道:“抱歉,敝府遭此大变,老太夫卧病在床,两位老爷也不便见客。”

林延道:“那你替我传话,就说是林延求见。”

听到林延的名字,老仆浑浊的目光突然一亮,抓住林延的手道:“你就是为我家太老爷鸣冤,而下诏狱的状元公吗?”

林延笑了笑道:“不敢当。”

老仆要对林延行大礼,但犹豫了下还是停住,向林延道:“状元公稍侯,小先通禀两位老爷。”

老仆走后不久,就见一身素服的张嗣修,张懋修二前来。

张嗣修,张懋修二在刑部天牢关了近月,气色不佳,脸上还落着好几处伤痕。

见了林延后,没说话,随随便便地作礼,态度显得颇为冷淡。

林延想了想,已猜两位兄弟这是怎么回事。

张嗣修先施礼道:“宗海,你是才出诏狱?”

林延道:“正是,特过来拜祭相爷,顺路看望两位仁兄。”

张嗣修色一缓道:“也好,过几我们兄弟二,就要返回江陵守庐三年,迟了怕就此错过。”

林延点点道:“若是错过,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

张懋修阳怪气地道:“宗海,既蒙天子赐出诏狱,将来必是显达吧,指荣华富贵,不可限量。到时候我们兄弟二还要托你照顾了。”

“诶,三弟,不可失礼。”张嗣修斥道。

张懋修忍不住道:“大哥不是吗?他名义上打着为家父出平反冤的旗号,暗中却是怀有迫太后,谄献天子的打算。”

“他声声说是为了天下谋公义,其实对天下毫无忠敬之心,不惜借家父之事来作谋划,但家父为国家尽忠了一辈子,岂会做出与百官胁迫陛下的事来。林宗海的野心,就是借此事来谋自己的荣华富贵。怪只怪我兄弟二,有眼无珠信错了,大哥枉死不说,还将家父一世清名毁于一旦。”

说完张懋修忍不住哭了起来。

张嗣修也是叹了气。

陈济川闻言大怒道:“老爷,何尝有这心事,你可知老爷他……”

林延听了张懋修的话,摆了摆手示意陈济川不必多说,听张懋修之言,他心底初时也是震怒,但是转念一想,如张懋修这等以为自己借策动百官叩阙之事,以为飞黄腾达之基的,本就是不少,不少官员也是如此揣测。

说来林延之前也确实安排了重重谋身之策,甚至有些不光彩的手段,张懋修的话里,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林延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做大事之,本就难以为他理解。不过话说回来,张懋修并非是其他啊。

林延终于道:“济川不必再说了,吾本意如何,自不需向他解释。即是两位公子不欢迎在下,在下不该上门才是。但今此来只是请向江陵公上一柱香,以为临别之念。”

张懋修怒道:“你还有脸给家父上香。”

“懋修住,”张嗣修叱道,“若非宗海,家父名位不会有恢复之,我等兄弟也无法生出天牢,此恩此德你可不能忘记。”

张懋修不管不顾地道:“二哥,你好糊涂啊,你现在还不看清林宗海为吗?他若真有心平反家父冤,单独上书言事就好了,为何还要牵扯潞王大婚之事。”

“他这时借潞王大婚来迫太后归政,以逢天子。二哥,你忘了昔太后对我们张家的恩,经此事后太后对张家会如何看?只会以为我们张家与林延同流合污啊!”

“够了!”张嗣修一掌甩在张懋修脸上。

张懋修捂脸咬牙切齿。

然后张嗣修对林延一揖道:“舍弟失礼,请宗海海涵。”

林延回以一揖道:“年兄他有些先为主了,我明白他并非恶意。”

张嗣修对林延道:“宗海,这边请。”

来至灵堂,面对张居正牌位,林延不由思绪万千。

张嗣修点了三炷香后给林延,张懋修就站在一旁怒瞪。

林延拜了三拜后道:“吊公致仕离京,临别有言,道国之积弊,在宗室,在吏治,在兵备,在国用,在私家富,公家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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