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一章 殿上真相（两更合一更）（2/3）

会。于是严清看向林延问道：“林修撰，廷尉之言可否有假？“

众心道，真不愧是刑部尚书，连问话都如同审案一般，抽丝剥茧，层层，接近真相。

众官员都盯着林延，看他如何答。

但见林延毫不犹豫地答道：“廷尉之言，句句是真！“

群臣看向了琉球使者，但见琉球使者一副冤枉的样子，一副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但有不敢在大殿上随便发话。

严清将琉球使者的看在眼底，他也不是贸然下论断的。

于是严清向林延又问了一句：“林修撰，是否其中另有隐？“

何宽听林延承认，心底一宽，同时他在脑中又将当年的事回忆了一遍，确实没有林延的存在。

百官们也是同揣着疑问。

见严清发问，林延道：“当初琉球船民之案确实在本府中轰动一时，廷尉当时秉公处理，实是大快心，若非廷尉一力昭雪此案，三十八名船民就要成为刀下亡魂。“

何宽听了点点，此案是他得意之作，后来能升任大理寺卿，与此案办得得力，也有些关系，若是林延将他功劳抹去，他无论如何也要当堂训斥了。

不过林延现在这么说，实是令他很舒服。

“那你与此案又有何关系？“

林延道：“翻案确实是廷尉所为，至于下官当时不过是向廷尉递了一份鸣冤的状纸而已。“

何宽听了身子一震，上前一步向林延问道：“那状纸是你写的？“

林延行礼道：“回何廷尉的话，确实是在下所写。“

何宽闻言顿时哈哈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官明白了。“

见何宽这么说，百官更糊涂了，你明白了，老夫还不明白呢。

小皇帝更是一团雾水呢，此刻心底犹如百爪抓心，但又不好发问，否则别懂，朕不懂，这不是有伤天子的圣明吗？

幸亏严清身为刑部尚书，脑子还是十分清楚的。但见严清目光一转，当下向林延喝道：“林修撰，你说鸣冤的状纸是你写的，但是何廷尉方才说审琉球船民案时，你不过是一名生员，生员私谋诉讼，按律例需革除功名，你难道不知吗？“

听严清几句话，说得寒气。身为掌握大明刑律的大秋官，当堂这么质问一名官员，胆小一点都要吓尿了。

但百官也是顺着严清所言想到，林延身为生员私谋诉讼，当然是违法的。林延若是帮了琉球船民，就是知法犯法，若是没有，就是当殿欺骗所有。

严清果真厉害，一下就抓住了绽，真相马上水落石出了。

林延思索了片刻于是道：“正如大秋官所言，下官也是明白，身在黉门，片纸不如公门，下官当时私下起诉状，有不得已的由。“

“林修撰，仔细说来，圣驾之前不可有丝毫隐瞒！“严清板着脸言道。

“是，当时下官凑巧闻得此事，这些琉球船民乃是当年太祖为便于琉球贡，派至琉球修建贡船的船工后裔。这些船民，虽长于异乡，生于异乡，但都是我华夏血脉，与我等同文同种，岂能见死不救。“

“下官当时虽为生员，但也不可见冤而不鸣，白白看船民送命，故而不得已写下状纸呈给廷尉鸣冤。“

严清点点又向何宽问道：“那么廷尉是否据状纸所言，这才审理此案？“

何宽道：“不错，本案本由福州府审理，若非这份状纸程文上控，本官或许不会知晓，治下出了这等冤案。“

听完林延这一番话，众这才将此案来龙去脉弄清楚。林延之所以从来不提及此事，乃是为了隐瞒当年身为生员时，往衙门递状纸，这要被揭发出去，是要丢掉功名的。

于是严清点点道：“陛下，此案已是水落石出。林修撰，当时身为生员，却私递状纸于公门，此乃明知故犯，微臣恳请陛下裁定！“

严清如此说完，局势顿时一变，林延救下船民之案非但无功，反而要因此治罪。

若是说这话的，是别，而并非是严清。恐怕几名朝臣就要站出来替林延说话，说严清处事不公了。

但偏偏下这定论的，是刑部尚书严清，而不是别。要知道严清是朝堂公认的处事公允，为正直的官员。

他既是这样说，肯定不是出于私心，而是就事论事。

众官员不敢说话，而是频频目视张居正，此刻唯有他出面才有资格驳倒严清。但是张居正却丝毫没有这个意思。

严清公正林延也是知道的，这位刑部尚书，当初在殿试，会试时多次秉公直言，向天子，向申时行保举自己的文章。

若不是这样他的文章，很可能在会试时就被何洛书刷掉了。林延中了状元后，还私下登门到严清府上道谢，结果却被告知，老夫这么作只是为国取材，不是出于私心，若是你有心，就努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