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力谏张居正(1/2)

静默了一阵,张居正不说话,面上没有露出喜怒,但就是如此,林延的内心七上八下地忐忑在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林延渗出汗珠来,在大明第一权相面前,你不说话梗在那边试一试。

半响后,张居正问道:“宗海,为何前言不搭后语?”

林延松了气,当下道:“前言为下官,后语为中堂。”

这一句总算为自己稍稍扳回了一丝被动。

张居正听了林延的话,轻抚长须道:“宗海,大可直言,此话出你我耳,不会有第三知晓。”

林延心知张居正说了不会告诉别,就不会告诉别。到了他这个地位,没必要骗自己。

大明唯有一相,张居正矣。

对方是自己最敬佩的之一,自己带着四百年后的见识而来,有一肚子的话想对张居正说。如果自己能有一两句话,能够打动张居正,影响了他的决定,那么恰如一只蝴蝶在风中心扇动了几下翅膀。

几百年前这飓风,或许会因为这毫厘之差吹向另一个方向。

想到这里,林延心底有不由激动,同时把握着第一次见面,也不能说得太的尺度。

林延道:“百官劝中堂在位,乃为自身荣华富贵计,下官窃以为中堂一身当天下之毁誉,万世之是非,已在风尖上了。”

林延抛出货来,但却没有打动张居正。

但见张居正断然道:“宗海,此言差矣,吾平生所学在师心二字。一时之毁誉,不足虑;万世之是非,弗计也。”

林延这一句话,被张居正顶了回来,是啊,要凭言辞打动张居正有那么容易。

自己让张居正考虑世毁誉,身后的名声。但张居正斩钉截铁地驳斥了林延的观点。

师心,以心为师,乃王学的髓,坚信自己作的是对。外毁誉是非,不足计较,若因事畏首畏尾,又岂我张居正的作风。

林延汗水一滴滴下落,在张居正面前。他亦是拿出了所有智慧周旋。

林延并没有被张居正驳斥吓住,正色道:“中堂,岂不闻誉满天下,未必不为乡愿;谤满天下,未必不为伟。誉之者千万,而毁之者亦千万……”

见张居正听了这话,露出凝重的色,林延知道自己终于扳回一城。

张居正不是说别对我的毁誉,我不在乎吗?林延则是说,中堂你太计较了。事实上就算誉满天下的,也可能是伪君子,谤满天下的,也可能是真英雄。有多少夸你,也就有多少骂你,毁誉乃平常,又何必无视呢。

“……故而天下惟庸无咎无誉。中堂不计毁誉,却不可不计荣辱。时异势殊,陵谷迁变,高台倾。曲池平……”

说到这里,林延顿了顿看张居正的脸色。

但见张居正丝毫不以为意道:“宗海,但说无妨。”

林延继续道:“开国以来,辅臣论恩宠之隆。阀阅之盛,无可及中堂,请中堂既了却君王天下事,亦赢得生前身后名。此乃下官肺腑之言,若有冒犯,还请中堂见谅。”

“宗海。是劝老夫激流勇退?”张居正问道。

“中堂退一步,不失为萧何,萧何后还有曹参。”

张居正问道:“何可为曹参?朝堂之上谁可为我的曹参?”

林延心道这也是我能讲的,于是道:“此非下官可知,但孔明可知蒋琬,费祎,中堂心底没有选吗?”

张居正闻此,不由抚须点

就在林延与张居正在室内密谈时。

外周的偏厅里,几位大僚们亦是在焦急的等待。

刑部侍郎王篆坐在厅里,将一碗冰镇绿豆汤喝完后,又站起身负手望着窗外。

一旁工部尚书曾省吾道:“绍芳,不要再看了。”

王篆忍不住对一旁张府的下游七问道:“相爷召见状元郎已是多久了?”

游七毕恭毕敬地道:“已是有小半个时辰了。”

“怪啊!”曾省吾不由与游七,王篆道,“你们几时见相爷与一名六品官谈这么久?”

王篆道:“这又不是一般的六品官,此乃当今状元郎,林三元啊!”

曾省吾笑着道:“绍芳不这么说,老夫还差点忘了。只是我不知为何门外侯立的百官那么多,相爷谁也不见,偏偏找这林三元?此不过是文章写得好罢了,相爷不是一贯不喜欢这样只会寻章摘句的文吗?”

王篆道:“我也不知相爷为何找林三元,但相爷一贯不作无用之功,此举必是有意。”

就在这时偏厅外传来脚步声,但见两走来,正是张居正两个儿子张敬修,张懋修。

张敬修,张懋修向二行礼,张敬修急着问道:“两位世伯,听闻家父请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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