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七章 教诲(1/2)

看见何洛书一脸颓然地走出礼部宴厅。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幸灾乐祸有之,自是暗自嘲笑何洛书讨好张居正不成,反而得罪了状元郎。

不过眼下何洛书已无足轻重。恩荣宴上主角是新科状元林延。林延与何洛书的争执,于是成了官员们的谈笑之资。

“何检讨这回倒霉了,反正此在翰林院缘一贯不好。不过状元郎这么做,气量也有些小了吧,果真是年轻气盛啊!呵呵!”

“确实器小易盈,年少之难免锋芒毕露,但能发不能收,我看难成大事。”

“我看还好,君子以直抱怨嘛。即便不作君子,至少也要当一个捐介之。”

“三十岁前不敢意气用事之,不足为惧,三十岁之后仍意气用事之,亦不足为惧。今换了你是状元郎,咽得下这气?”

“有道理,看不可以片面下论断,久方见心。”

见气走何洛书,林延心底一阵快意,正待这时一名官员走到林延面前言道:“状元郎,阁老有请。”

林延心知坏了,方才必是被申时行看在眼底了。于是林延硬着皮,走到申时行那行礼道:“恩师。”

申时行笑着示意林延先等一会,而是先与几名向他敬酒的进士说话。

其余几位同年见林延在一旁,知申时行找他有话说,知趣地告退。

左右退去,只剩下林延与申时行二

属下给申时行端来一杯醒酒茶,申时行呷了一对林延道:“为何与何检讨争执?”

林延心想换了别,自己可以用说辞应付过去,但对方是自己的恩师,就必须如实相告:“何检讨当初将弟子落卷之事,我咽不下这气。”

申时行听后板起脸:“你可知你做错了吗?”

“弟子不该睚呲必报,给心胸狭隘之念。”

申时行语重心长地道:“睚呲必报只是其一,但我看来你却是得志而傲,这才是真正要不得的。”

申时行点出得志而傲四个字,令林延陡然背心出了一身冷汗。

林延心想,恩师说的对啊,自己大魁天下,众的奉承,不知不觉令自己膨胀起许多。睚呲必报没什么不对,但自己可以等到以后再慢慢收拾何检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固然羞辱得很爽,但却有点小乍富的味道啊。

申时行这话一针见血,令林延清醒许多,额上渗出汗水。

林延细细想到,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古往今来状元多了,但状元最后多是默默无闻,如嘉靖万历年间,闽地三位状元龚用卿,陈谨,以及后来的翁正春都没有阁,反而是身为庶吉士,大家都不看好的叶向高反而两度阁,为相十余载。

这是为何?能快的,常不能远。

以前还未中状元时,老想着中状元多好多好,但中了状元以后,该如何走如何作,自己却从未想过,现在就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恩师,弟子错了。”林延向申时行行了一礼。林延是发自内心的,生里贵,一是雪中送炭的,还有就是一帆风顺时,来泼冷水的。

申时行见林延领悟不由欣然:“为师眼底,知错就改比永不犯错更难得,否则古为何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多朋友,少竖敌,如此路自然而然就越走越宽了。”

申时行说完这句话,想起在翰林院里看过几位状元郎,他们就是得志而傲,目中无,然后不知不觉得罪了很多同僚。故而他今提点林延,也是怕他走上他们的路子,幸好林延没有到听不进别话的程度。

“恩师教训的是。”

申时行又与林延说了几句话,气氛缓和下来,自是谈笑风生。

在外看来丝毫看不出申时行方才责备过林延,反而是师生相谈甚欢,众不由羡慕,状元郎不仅简在帝心,连当朝阁老对他也如此赏识。

正说话间两也是一并来向申时行敬酒,这二一是顾宪成,另一位则是二甲四十一名徐泰时。

顾宪成,徐泰时见了申时行都是一并道:“拜见恩师。”

申时行指着二与林延道:“顾叔时,徐岳峰,你都认识了吗?”

林延听申时行吻,显然是将顾宪成,徐泰时二介绍给自己。

林延想了下就明白了,这顾宪成是无锡,算申时行半个老乡。而顾宪成是会试第三名,又是殿试第二甲第二名,申时行对他有赏识之恩。

所以顾宪成得申时行器重也是当然的,至于徐泰时不用说了,他的妻子是二甲第一名董嗣成的祖父董份的儿,而申时行二儿子申用嘉娶的是董份另一个儿。

申时行看似随一提,其实意思就是这一届同榜,你们三都是老夫的自己,尔等要彼此搞好关系。

林延会意地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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