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四章 手中之笔(1/2)

林延听楚大江被通州仓抓了,不由问道:“这是为何?你家大,不是已将今年的漕粮如数送至仓场了吗?”

那兵丁叹了气道:“还不是那些狗官,见我等如额纳了漕粮,竟又挑剔我们漕粮受,成色不佳,六百石漕额,仅给我们算作两百石,我们全把钱给他,还欠了一百石,大他气不过,争辩了几句,就边仓场那几个攒典拿了,关在仓场站笼里。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我等去闹被仓场打了出来,说没有三百两银子就不放。”

听此这么说,展明,陈济川都是大怒。

“区区攒典,不流的官员,竟也敢扣押朝廷正七品武官!这还有王法吗?”陈济川大怒道。

几名举听了也是义愤填膺。

“仓场那地方可不好办!”林延道,“仓场直属于户部,并非是一般朝廷治下。”

要知道大明朝的总督,因差遣而设,如主理军务,平倭平叛的两广,备边的宣大,蓟辽,挂兵部侍郎,尚书衔。

而漕运总督,主管漕运,同时又兼抚凤阳,集事务行政一体,挂都御史或副、佥都御史衔。

如河道总督,主管河工,挂工部侍郎,尚书衔。

至于仓场总督,主管京仓及通州仓,挂户部侍郎,尚书衔,官员直属于户部,却均不负责户部事。

几名运兵看着林延恳求道:“请解元郎帮帮我们,也只有你有门路了。”

林延默然了一阵,在地方办事和在京城办事,完全是两等。地方看官员尊卑位序,一级压一级很显然,但京城又不一样,除了看品级,还要看手上的实权。如仓场这样的肥差,后面的胥吏都是盘结在一起,自己一个举根本动不了。

此事除了请申时行帮忙,否则不仅这些官吏无法惩治,连楚大江都保不出来。

林延去一旁,打开柜子取了三张银票放在胸道:“我随你们去仓场,先保下楚把总再说。”

见林延毫不犹豫拿出三百两银子救,当下都是佩服。

运兵闻言垂泪道:“多谢解元郎恩义,此我遮洋总的弟兄来生必衔以报。”

当下众与林延和运兵们一并赶至通州仓场。

方至门,仓场的仓吏即是道:“仓场重地,也是尔等来的?”

林延道:“我乃朝廷举!”

仓吏抬起冷笑道:“举又如何?就算是阁老,没有督抚的手令也不能进仓场。”

林延道:“我是来保站笼里的的!”

“原来是保的!”这仓吏顿时换上笑容道,“早说嘛,原来是财爷来了,快里面请。”

一旁几讽道;“你不是说,没有手令,就算阁老也不能仓场吗?”

“阁老不行,财爷行啊,真不懂规矩!”这名仓吏笑着道。

当下众都并请仓场粮厅,粮厅外立着一排站笼,其中数个站笼里,自是被冻得昏迷的楚大江和几名遮洋总的军官。

粮厅里倒是温暖如春,几名官吏正坐在炉子旁吃着火锅,喝着小酒,而一旁十几名算账先生在打着算盘,一旁自有仓夫将一袋袋米扛仓里。

仓吏对一名吃着驴的官吏道:“这位就是来保楚大江的举。”

那官吏听了抬起,笑着道:“嘿,举老爷了不得,黄爷我有礼了。”

说着这官吏虚行一礼,也不起身。

一旁兵丁咬牙切齿地道:“解元郎,污蔑我们漕粮成色不行,并将楚大关进站笼的罪魁祸首就是此。”

林延点点,示意这兵丁退下,对那官吏道:“我们了保钱,就能带走吗?”

那自称黄爷的官吏点点道:“那是自然,咱们一手钱,一手。”

“那先将从站笼里放下,带到这来。”林延谈条件道。

自称黄爷的官吏冷笑一声道:“在这里我就是规矩,你一个举,没资格和我讲规矩。”

林延道:“我现在虽一介举,但你说春闱后,我万一中了,配不配与你谈规矩?”

自称黄爷的官吏冷笑道:“鲤鱼跃龙门,九成撞龙门上,你就是那一成?”

“你大可以拭目以待。”

这官吏道:“这位老爷真张狂,看来就算将来当了官,也需官场上好好磨练,磨练。不过到时候自有教你规矩,我就不啰嗦了,算了,看在你座师和业师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带来。”

他伸手一挥,当下仓场的场丁将楚大江和几名运兵从站笼上放下,抬过来时几都满身是伤。楚大江见了林延当下满脸惭愧道:“又拖累你了。”

林延安抚道:“没事就好。”

“银票呢?”

林延随手将三百两银票放下,带着楚大江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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