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九七章 风渐起时 风骤停时(上)(1/5)

初秋的成都常有大风吹起来,叶子稠密的树木在院里被风吹出飒飒的响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风吹过窗户,吹进房间,若是没有背后的伤,这会是很好的秋天。

背后的伤势已经有几天的时间了,尽管得到了妥善的上药和包扎,但疼痛还是一阵一阵地来,伴随疼痛的还有长期趴在床上导致的胸闷。曲龙珺偶尔挪动一下,但趴得久了,怎样都无济于事。

最近的几天,曲龙珺都是在惴惴不安的恐惧中过去的。

自从跟随闻寿宾启程来到成都,并不是没有想象过眼下的况:险境、谋败露、被抓之后遭遇到各种厄运……不过对于曲龙珺而言,十六岁的少,往里并没有多少选择可言。

没有选择,其实也就没有太多的恐惧。

小的时候各种事听着父母的安排,还未来得及长大,家便没了,她颠簸辗转被卖给了闻寿宾,此后学习各种瘦马应当掌握的技巧:烹饪绣花、琴棋书画……这些事说起来并不光彩,但实际上自她真正懂事起,生都是被别安排着走过来的。

这样的生像是在一条窄窄的小路上被驱赶着走,真习惯了,倒也没什么不妥。闻寿宾算不得什么好,可若真要说坏,至少他的坏,她都已经了解了。他将她养大,在某个时候将她嫁给或者送给某个,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他或许也顾不得她,但至少在那一天到来之前,需要担心的事并不会太多。

生的坎常常就在毫无征兆的时刻出现。

几个月前华夏军击败的消息传开,闻寿宾忽然间便开始跟她们说些大道理,而后安排着她们过来西南。曲龙珺的心中隐约有些无措,她的未来被打了。

待到抵达西南,待了两个月的时间,闻寿宾开始结各路好友,开始徐徐图之,一切似乎又开始回到正轨上。但到得二十那天夜里,一群从院子外冲将进来,危险又再度降临。

收拾东西,辗转逃亡,随后到得那华夏小军医的院子里,们商量着从成都离开。夜的时候,曲龙珺也曾想过,这样也好,如此一来所有的事就都走回去了,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那样血腥的一幕。

闻寿宾突然间就死了,死得那样轻描淡写,对方只是随手将他推厮杀,他转眼间便在了血泊当中,甚至半句遗言都不曾留下。

院子里的厮杀也是,突如其来,却戾异常。炸在房间里震开,五个伤员便连同房屋的倒下一道没了命,那些伤员当中甚至还有这样那样的“英雄”,而院外的厮杀也不过是简单到极点的锋,们手持利刃相互挥刀,转眼间便倒下一、转眼间又是另一……她还没来得及理解这些,没能理解厮杀、也没能理解这死亡,自己也随之倒下了。

睁开眼睛,她落黑旗军的手中,往里那虽不善良却实实在在地为她提供了屋檐的闻寿宾,轻描淡写、而又永永远远的死掉了。

十六岁的少,犹如剥掉了壳的蜗牛,被抛在了原野上。闻寿宾的恶她早已习惯,黑旗军的恶,以及这世间的恶,她还没有清晰的概念。

但想必,那会是比闻寿宾更加险恶百倍的东西。

她想起院子里的昏暗里,血从少年的刀尖上往下滴的景……

……

屋外的院子里总有飘散的药味与声,上午的时候,阳光总从半开的窗户外朝里洒进来,秋天的风吹过,让她觉得如同没有穿衣服一般。

趴在白色的床铺上,背后总是痛、胸闷得难受,如果能够随意动弹,她更想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或是躲进旁看不到的角落里。

受伤之后的第二天,便有过来审问过她不少事。与闻寿宾的关系,来到西南的目的等等,她原本倒想挑好的说,但在对方说出她父亲的名字之后,曲龙珺便知道这次难有侥幸。父亲当年固然因黑旗而死,但出兵的过程里,必然也是杀过不少黑旗之的,自己作为他的儿,眼下又是为了报仇来到西南捣,落他们手中岂能被轻易放过?

在这样的认知里过得几,到得二十三那天的下午,名叫龙傲天的小大夫板着张脸出现在她房间里,拿着个本子询问她的伤势,她一五一十地回答了,身体紧张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这小大夫的样貌看来纯良,但那凌晨她早已见识过对方的心机与演技、以及杀时的心狠手辣毫不留。她如今还不太明白黑旗军留下自己命的原因,但见到这小大夫,心中隐约猜到,自己多半又要被着进什么谋诡计当中去了。

至于具体会怎样,一时半会却想不清楚,也不敢过度揣测。这少年在西南险恶之地长大,因此才在这样的年纪上养成了卑鄙狠辣的格,闻寿宾且不说,即便黄南中、严鹰这等物尚且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自己这样的子又能反抗得了什么?若是让他不高兴了,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折磨手段在前等着自己。

“伤筋动骨一百天。”在问清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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