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五八章 四海翻腾 云水怒（二）（2/3）

起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事，而不是像当年的汴梁那样，几百万在金国十万面前瑟瑟发抖，屠刀砍下来他们动都不敢动，到屠杀者走了以后，他们再上街朝着不能反抗的自己身上泼屎。”

“……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当大家的想法有抵触的时候如何权衡，将来的一个政权或者说朝廷如何做到这些事，我们这些年，有过一些想法，五月做一做准备，六月里就会在成都公布出来。诸位都是参与过这场大战的英雄，所以希望你们去到成都，了解一下，讨论一下，有什么想法能够说出来，甚至戴梦微的事，到时候，我们也可以再谈一谈。”

他说完这些，房间里有窃窃私语声响起，有些听懂了一些，但半数以上的还是似懂非懂的。片刻之后，宁毅见到下方在座诸中有一位刀疤脸的男子站了出来。

“宁先生，我是个粗，听不懂什么国啊、朝廷啊之类的，我……我有件事，今想说给你听一听。”

一旁杜杀微微靠过来，在宁毅耳边说了句话，宁毅点：“八爷请讲。”

“当不得八爷这个名号，宁先生叫我老八就是……在座的有些认识我，老八不算什么英雄，绿林间的是收钱财帮销账的下三滥的勾当，我半生作恶，什么时候死了都不可惜，但金狗杀来了，老八胸中也还有点血，与身边的几位兄弟姐妹得了福禄老爷子的信，从去年开始，专杀真！”

在座的半数是江湖，此时便有喝起来：

“是条汉子。”

“英雄好汉！”

宁毅静静听着，那老八拱了拱手：“今年年初，戴梦微那老狗假意抗金，召唤大家去西城县，发生了什么事，大伙儿都知道，但中间有一段时间，他抗金名露了，金狗说要杀这老狗偷偷藏起来的一对儿，我们得了信，与几位兄弟姐妹不顾生死，护住他的儿子、儿与福禄前辈以及诸位英雄汇合，当时便中了计，这老狗的儿子与真勾结，召来军队围了我们这些，福禄前辈他……便是在那时候为掩护我们，落在了后的……”

他说到这里，话语变得艰难，在场许多都知道这件事，神肃穆下来。疤脸咬了咬牙关：“但中间还有些小事，是你们不知道的。”

他道：“戴梦微的儿子勾结了金狗，他的那位儿有没有，我们不知道。护送这对兄妹的途中，我们遭了几次截杀，前行途中他那妹子被劫去，我的一位小兄弟前去营救，途中落了单，他们辗转几才找到我们，与大队汇合。我的这位小兄弟他不说话，可是真正的好，与金狗有不共戴天之仇，过去也救过我的命……”

他说到这里，语气已微带哽咽。

“……当时啊，戴梦微那狗儿子通敌，真军队已经围过来了，他想要蛊惑投降，福路前辈一掌打死了他，他那妹子，看起来不知道是否知，可那种状况下……我那小兄弟啊，当时便挡在了那子的面前，金狗就要杀过来了，容不得之仁！可我看我那小兄弟的眼睛就知道……我这小兄弟，他是真的，动了心了啊……”

疤脸一生刀舔血，杀无算，此时的面目狰狞，眼眶却红起来，眼泪就掉下来了，咬牙切齿：

“……我这小兄弟，他是真的，动了心了啊……”

厅堂里沉默着，有抹了抹眼睛，疤脸没有说接下来的故事，可发展到这里，众也能够猜到下一步会发生的是什么。金兵围困住一帮绿林，刀锋近在眼前，而辨别那戴家子是敌是友根本来不及——事实上辨别也没有用，即便这戴家子真的清白，也自然会有意志不坚定者视她为出路，那样的况下，们能够做的，也只有一个选择而已。

而在真南下这十余年里，类似的故事，众又何止听过一个两个。

疤脸抬望着宁毅，瞪着眼睛，让泪水从脸上流下来。

“宁先生，当年你弑君造反，是因为昏君无道冤枉了好！你说心意难平，手起刀落就杀了那皇帝老儿！今你说了很多理由，可老八我是个粗，我不知道你们在成都要说些什么，跟我没关系！不杀戴梦微，我这一生，心意难平！”

他的拳敲在胸上，宁毅的目光静静地与他对视，没有说任何话，过得片刻，疤脸微微拱手：

“你不杀他，我自去杀！戴梦微的全族上下，我立誓要亲手杀光。你们去成都，聊那华夏吧！”

他转身离开了，随后有更多转身离开。有朝着宁毅这边，吐了水。

***************

五月初七对于金成虎、疤脸等的接见只是数以来的小小曲，有些事固然令动容，但放在这庞大的天地间，又难以撼动世事运行的轨迹。

四月底，击溃宗翰后驻扎在汉中的华夏第七军中还是存在大量的乐观氛围的，这样的乐观是他们亲手赢得的事物，他们也比天下任何更有资格享受此刻的乐观与轻松。但四月三十见过大量战斗英雄并与他们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