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一章 余辉散尽 古旧桥头（2/3）

两个概念。当宁毅冲上去挥下那一刀后，祝彪的心中在错愕之余，也闪过了一丝的明悟。

只是……这家伙怎么做得到的……

山风呼啸，后方吊桥上，子如哭如诉的喊声传过来。宁毅站在那山晃动的些微火光中，一手持刀，一手提了，目光冰冷地扫过了下方的摩尼教与刑部两拨，随后转身从上来的侧面下山：“杀了他们！找机会砍了吊桥！”

方百花等猛攻而来，祝彪持枪挡住对方，弩弓从后方了出去。由于宁毅说的“找机会砍断吊桥”，方百花一咬牙。在与祝彪了两招之后，终于退走，领着身边几围向吊桥的这端。她知时间已经不多，再不走吊桥上的也已经难以侥幸，冲着那边喊了一声：“走啊！”吊桥上。罗炳仁等拉了西瓜的手臂，朝着那奔行过去。

祝彪心中明白宁毅的目的毕竟不是要取方百花命，眼见对方退守，便叫住旁边持弩的密侦司成员往宁毅那边过去。下方的捕快们朝这边涌了上来，火光摇曳，方百花领着身边四挡住前方过来如的攻势。转眼间，变成三。有的捕快试图将火把往吊桥上扔，方百花竭力打落几支，但桥身这终究还是燃起火来。

那边，一直被拖着倒退的西瓜目光跟随着宁毅往下走的身影，过得许久。终于大喊一声：“心魔！宁毅！你就算再凶再厉害！我会找到你的！你给我等着——”

这句话充满威胁的气息，远远的，宁毅在这边扬起了刀，冷澈的话语在夜色里传过去：“我等你！”

双方的流，至此终结了。

江湖上的威胁撩话，稀松平常，没有将这两句话当成一回事。宁毅走向坡下。祝彪等赶了回来，宗非晓与铁天鹰、樊重也已经追赶过来。

“宁毅，你竟敢杀了方七佛……”

宁毅目光冷漠地抬起：“那又如何？”

“你可知他朝廷指定的钦犯，刑部曾有严令，要他活着上京……”

“你要这？”宁毅将方七佛的抬起来，递给宗非晓，宗非晓沉声道：“我要办你……”旁边的铁天鹰却是伸手来拿，还没触到，宁毅又将那扔向了后方，祝彪的手里。

“把这用石灰封起来！宗非晓！铁天鹰！樊重！押解方七佛上京是尔等的任务。你们擅自做主设局最终失败搞得一塌糊涂！要我来帮你收拾这个烂摊子！宗非晓，你现在敢跟我这样说话！？”

“跟你这样说话，我今天就算打死你——”

宗非晓本就是一脸怒意，此时手指指过来，后方的捕快们顿时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这边，密侦司的成员也都在一瞬间架起弩弓。宁毅目光冰冷地与三对峙，气势上，却不落任何下风。

“宗捕。如果你确定惹毛我的后果是你受得了的，我奉陪。”

这句话并不高亢，却一字一顿，令心底发寒。往里宁毅未必会在上说出这种肤浅的威胁来，但这个时候，也难说得清他的心到底怎么样。如此对峙几秒，宁毅的目光缓缓扫过三，手指朝下点了点。

“好好的回去想清楚！你们是不是骄矜自大，计划失误？是不是在你们手上丢了方七佛？这个烂摊子，是不是我帮你们收起来的？方七佛的一句威胁，你们居然还真的犹豫了，朝廷的面子，要被你们丢到哪里去？想清楚了，我还给你们！还有，方七佛死了，那边匪首还在，方百花、司空南、林恶禅、王难陀这些摩尼教妖，你们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话说到后半段，语气已经越来越高亢，山坡那的林恶禅等估计也能听到，也不知他们是怎样的心。

但无论林恶禅、司空南是怎样的心，又或是宗非晓、铁天鹰等会做出怎样的决定。吊桥一端，方百花身边的手下，终究是越来越少了。当最后一名同伴倒下，的身上，也已经是浑身染血，伤痕处处的状态，甚至连脸上，都已经被劈出一道可怖的刀痕来，但子挥舞红枪，仍旧将攻势笼罩了前方，试图退冲向吊桥的捕快们。

终于，一把勾索穿进她的肩胛之中，几名捕快同时发力，将她拉倒在地，方百花大叫了一声，长枪挥舞过来，刺向众，也缠住那锁链，周围又有几名捕快冲上来，双方再度发力，有一团青色的东西扬起在空中。这一瞬间，她也不知道使出了多大的力，绞断了那锁链，挥开攻来的众，身上也中了好几下，鲜血飞溅中，滚向后方，站起来时，将一面属于永乐朝的陈旧青旗套在了长枪上。

鲜血已经要遮住眼帘，但她最后的往方七佛的无尸身看了一眼——靠近的捕快已经将那尸体开始拖走了——随后转身冲出！

这边的宁毅回过，那边的林恶禅、司空南等回过时，看见那道身影从吊桥一侧跃出在了空中，沾血的青旗在空中展开了一瞬，随着影坠落下去，空气中隐隐传来方百花最后的声音：

“是法平等……无有高下……去恶锄强……为民永乐……”

那是方腊起义时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