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七章 晓花残梦 天下之敌（2/3）

哭泣当中，也有在喊。

“……要怪！你们便去怪那些官兵！我等已被得走投无路！但纵然如此，我梁山仁义，今也只取尔等钱粮，不取尔等命！至于其它，你们向官府去要！水里有鱼，田里稻谷将熟，已给尔等留了活路。往后望尔等好自为之，勿要与官府勾结作恶，否则我梁山好汉回来的一，便是尔等落地的那天！”

六月二十二，原本是聚义水泊之间，将近六万的梁山，已经完全被打散了。但是纵然梁山之上的厮杀骇听闻，除了以宋江为首的有组织地逃离梁山的四千外，还有几千也是在溃败中选择了逃离，这其中，有林冲等领组织起身边的手掩护的逃亡，也有各种零零散散的大小目领导的溃败，在几天的时间内，将骚与紧张肃杀的气氛朝着水泊附近的大地上推散了出去。

这一场诡异而又宏大的胜利，从某冲程度上来说，毕竟是振奋心的。有这个事实打底，周围几个州县上知的，也大都感受到了京城来的这位年轻的可怕。不管是谁，领着一批过来这边耍了点谋就让梁山轰然溃败，都能给这种高山仰止的感觉，更何况他还带着右相的信任，只能将之当成京城里最出色的大物。这种影响下，周围几个州县并不敢阳奉违，几天的时间里，在周围搜捕、围堵，抓住了不少的梁山溃兵。

而在官府的力量之外，山东这边的村庄山寨本就有自保的力量，一来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二来墙倒众推，虽然之后也因为梁山的溃败发生了不少冲突，抛下许多条命，但这周围的承受能力，反倒是最高的，并不是说带了把刀就能偷庄户地里的瓜，还得做好被打死的心理准备。这期间，只有几规模稍大的溃败力量，造成了周边的麻烦，影响最大的，还是以宋江为首的三千余。

两三天的时间里，这三千余飞速的奔逃，所过之处抢走钱粮烧毁房屋，杀的反倒是不多，而后宣传着他们被官府得走投无路的消息，开始朝着官兵的这一边进行施压。这期间，他们还被官兵堵住了一次，只是武瑞营也不过两万余，分兵状态下，堵截的力量不够，一番厮杀之后，终于还是被这已被成亡命之徒的三千多突围。

而在宋江等肆虐开的第三天中午，在一处荒山野岭的山岗上，林冲也正牵马提枪，与身边的两百余告别。

“林某一生……只知舞枪弄，其实心、才德皆有不足，才被死了家，被上了梁山，诸位兄弟高看林某一眼，林冲心中有愧。此次梁山已散，与诸位兄弟再上山，也无不可，只是这之前尚有些事要办，只能先行一步，他林某回来，若能得众位兄弟消息，必再来与众兄弟相聚……”

梁山最后的几天里，宋江、吴用的盘算，整个梁山的分裂，似林冲这样的大领，心中或多或少是知道的。对方没有叫上他，便是因为那宁毅的一句话产生的忌惮，他能够理解，事实上，就算是叫他他也是不会跟过去的了。这次随着一众信得过的兄弟突围而出，到得此时，灾厄暂解，他却要离开，大家其实也明白是为什么，他去过苏家，对方不会放过他，他也不愿意连累这些弟兄了。

这次他去意坚决，众挽留一阵，之后依依惜别。

而随着梁山的崩溃与匪的扩散，另外也有一些东西，正在扩散出去，那是在六月二十二的那个清晨后，随着一些仍旧打算选择离开的的嘴，传扬出去的说话。

“……宋江一生，无论与为敌为友，皆光明磊落，自信可坦待。便是为敌，也能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与对决，我等在绿林间讨一饭吃，本是不得已，但规矩道义，一定要讲……今这血手屠宁立恒，却只知狠，杀肆无忌惮，使计毒辣诡谲。我梁山兄弟，原本是为义气而聚，但在此设计与威之下，梁山之上兄弟相残、手足相向，实为间最惨之事……可若无此狠设计，原本绝不会这样的！此弄、煽动心如此厉害，长此以往，我绿林之中，如何还有道义可言……”

“……宋江也不知能否打败此。诸位有兄弟、家，此时要走，宋江也明白，就此奉上盘缠，却只希望借诸位之，将此恶迹说出，将梁山之事说出。此若在，绿林间道义无存，皆可为他手上傀儡。此事……诸位不得不防。”

这番话语并未夹带什么“聚义令”，只是以“呼保义”宋江的名义，从这一天开始，传诸绿林、江湖。他在整个武朝江湖间的名字或许还不及圣公方腊，但“呼保义”“及时雨”这等仁义的名气，其实还是有着极大的分量的。几天的时间内，消息还只是在一点点的扩散，将要掀起的波澜也还在悄悄地酝酿，只有一部分，能够明白这等流言当中会蕴含的力量。

“既然我们已经出招把他弄得痛不欲生了，当然也要有被他出招的心理准备。”得知这些讯息的第一时间，宁毅沉默了半晌，随后也是洒然一笑，“‘心魔’宁立恒，嗯，这个外号挺拉风的，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变成跟方腊一样级别的大魔啊……”

而事实上，在正要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