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别人家的孩子（1/2）

下午，吴大光在外挖了些黄土回家，在院子中砌了一灶，继续熬制高汤。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因为是白天熬制，香味弥漫在吴大光家周围，香味吸引的同时也是折磨的，村里手都不富裕，也就是过年过节沾上点荤腥，乍一闻，哪个不是连连咽水，就是闻一闻也想比别多闻一，况且吴大光的高汤是越熬越有味道。

大还好控制，小孩从来不会想钱为何物，赚的有多难。

在街道上玩耍的孩子最先闻到飘香的气味，嘴里分泌出更多的唾，肚子开始为了需求抗议。

“妈，杏花他们家炖呢，我也要吃。”

“下回赶集让你爹买。”

“咱村就有卖猪的，走，我们去买。”

“妈没带钱，晚上让你爸买去。”

大面对小孩最擅长的就是忽悠，试问有几个不是这么被忽悠大的，其实狼来了的故事，三遍就不起作用了。

“你骗，我现在就要，我就要吃，杏花都能吃，我凭啥不能，我要，我就要……”

“小崽子，反了你了，没大没小的。”气急败坏的揪着自家孩子回家去了。

吴大光家的土坯矮墙上，早有几只小脑袋望着，小喉咙上上下下，小眼可怜的。

吴大光见了，不忍好笑，在院子中间摆上一张桌子，放上几个碗，分别盛了半碗汤进去，招呼院墙外面的孩子进来解解馋。

小孩子其实是最合群的，有舍不得喝，那其他也跟着舍不得喝，比着谁喝的少，每半碗汤，喝了足足一个小时，直到家长意识到自家娃不见了，来找回家。

当然，也有不领的家长：“你家炖，给我家娃喝汤，安得什么心，寒颤呢不是，真以为我家买不起。”

老实一点的家长会道声谢。

面对前者，吴大光无奈的摇摇。

熬了一下午高汤又手擀出明天要用的面条，晚上，吴大光早早上炕睡下，因为明天赶的集离家更远。

发财要趁早，现在累一点，为了以后舒服一大点。

集市更远，意味着吴大光起的要更早，刚过半夜，吴大光就起来了。

有了前车之鉴，吴大光不敢留杏花一在家，杏花年岁小，就是村里不打主意，也难保有贩子盯上，重生之前，他可没少在电视上看找父母的子。

吴大光把熟睡中的杏花抱到板车上，在夜色中离开家。

这一次，二赖子虽然见到了吴大光把杏花也带上了，但是都没敢出一声。

赶集的路上多坡路，路上石子又多，刚出村子杏花就被颠簸的板车颠醒了，她以为又是谁要卖掉自己，这已经在她幼小的心灵中种下了一颗黑色的种子，随时准备发芽。

本来杏花已经张大了嘴准备哭喊，声音在嗓子眼，看清拉车的爹爹，愣是憋了回去。

一个四岁小姑娘，没说一句话，跳下车，没站稳，还摔了一跤，爬起来拍拍磕皮的膝盖，在后面用自己的小手推着相比自己庞大无比的板车。

吴大光第一次当爹，心大。偶尔后面有些动静，回去看，也被板车上的桌椅遮挡住视线，只能看到杏花小被子的边边角角，压根看不到杏花，他也没注意。

因为这次要赶集的镇上实在太远，天大亮吴大光才到集市上。

吴大光皱皱眉，好摊位都被占了让他有些发愁。

“大光。”

吴大光身后响起一个中年的声音，转去看正是上个镇子他摊位隔壁卖衣服的摊主张大姐。

不等吴大光打招呼，张大姐朝吴大光摆摆手，示意他过去，又指指自己摊位旁边的地方，那块地方正好适合吴大光的摊子，而那地方零星的放着几个大箱子，明显是有占了的。

吴大光拉着板车过去，张大姐二话不说，把那几个箱子抱回自己摊位。

张大姐这是给他占着摊位呢。

“上回聊天，我听说过你要走集，我家离这近，早早就来了，没瞧见你，就帮你占了个摊位。”

话说到这，张大姐见到吴大光板车后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子在卖力的推板车，想夸夸她，杏花显然注意到了她，食指放在嘴边噤声，自己又爬回了板车上的被窝里。

张大姐笑笑，没说什么。

吴大光卸着东西，连对张大姐道谢：“张大姐，这回真得谢你了，要不是你，我都要到犄角旮旯摆摊去了。”

“有啥好谢的，我也是走集的，你早到就帮我占摊位，我早到就帮你占摊位，都是早起做生意的，赚个辛苦钱，你和别不一样。”

“哪不一样，都是苦劳力。”吴大光憨憨的笑说。

“赶集的就十里八乡的这点，为了自家的生意好，背地里说坏话，抢生意的更多。”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