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0章 由人心证（2/2）

。”苌言说着便凑上去在陈岚的脸颊上吻了吻，逗得陈岚开怀大笑。

时雍走过去坐在床沿，拍儿的后背，“坐好，皮猴子。别压着了外祖母的腿脚。”

陈岚笑得眼角满是皱纹，“不妨事，小孩子能有多沉？”

时雍看着陈岚苍白的面色，“娘没用早膳么？是不是饭菜不合胃？一会儿我亲自下厨，给您做几个小菜……”

陈岚笑叹，“小蛮这个长舌的丫，又摆话到你那里去了……”

时雍道：“她也是关心你。”

她打量陈岚片刻，又让她伸出手，“我替你把把脉。”

陈岚叹息一声，回拒了，“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没什么大病。”

“没有大病，那是有……小病？”时雍一脸严肃地拉起陈岚的手，强行搭在她的脉上，哼了哼，不满地嗔道：“小病不治，讳疾忌医，那可要不得。娘自己都是医者，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么？”

陈岚语迟：“我是没有病。”

时雍瞥她一眼，“心病也是病。”

陈岚：……

有些事，瞒得住别瞒不住时雍。

对天下来说，两乌之战，只是一桩谈资。不论是乌尔格还是乌苏，这些离他们的生活太遥远，对他们的生死和未来，无担忧。

但陈岚不同。

那份扳扯不清的母子分，她难以忘怀。

乌苏的身世，至今都是一笔糊涂账。

到底乌苏是不是当初褚道子从阿如娜那里救回来的那个孩子，谁也辩不清楚。到底是“狸猫换太子”，还是“假作真时真亦假”，在一个没有亲子鉴定的时代，无敢下断言。

那么，身世的罗生门，永远不会有真正的结论，只能由“心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