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眼睛会背叛自己吗（1/2）

小姑娘悲愤填膺地怒视着白马扶舟，目光纯净清亮，有恨却无邪。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白马扶舟百莫辩，与她对视许久，好不容易才喘过那浊气。

“小姑娘，我和你往无怨，近无仇，你……看清楚再说话！”

子柔吓得退后一步，脸青唇白，不敢吭声。

时雍冷笑：“你凶她做什么？子柔别怕，他已经自身难保了，伤害不到你，你大胆说。”

白马扶舟捂住胸，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我凶她做什么？我从来没有见过这小姑娘，一次见面，她就指认我是凶手，我还不能质问她么？”

听他语速加快，呼吸急促，时雍心知这是当真气得快不行了。而一个无论怎么演，有些真实的绪其实是藏不住的，骗不了的。

时雍轻搂子柔的肩膀，把她带到白马扶舟的床前。

“别怕，你看仔细，可是这个？”

子柔慢慢抬，看着白马扶舟的眼睛时，又迅速躲开，“是他，那我和姐姐在一起，看到的就是这个。”

时雍愣了愣，“以前你不曾见过他吗？”

子柔道：“君上平常见，不是这个样子。不过……”

“不过什么？”时雍追问。

子柔怯怯地低下，“有一次他来向爷爷讨教易容术，却是露出过真容。”说到这里，她又瞄一眼白马扶舟，低低说：“那一次，他就是长这副模样的。”

孩子的话不是很好懂，但众听明白了。

邪君平常不是以白马扶舟这副面目示的，而是时雍之前见到的那个——平平无奇的中年男。

可是，邪君从石落梅那里学得易容术仍不满足，还抓来石落梅的师父飞天道。不知是为了获得更高阶的易容术，还是为了让这手艺从此在江湖绝迹，唯他一所有，他曾经在讨教飞天道的过程中，露出过真容——正是白马扶舟的样子。

子柔不会说谎。

可是，白马扶舟那副错愕的样子，也不像作假。

时雍与赵胤换了眼神，柔声对子柔道：“那你看看，他如今脸上，可还有易容？”

子柔有点不敢近前，将脑袋靠在时雍的身前。

时雍看了赵胤一眼，赵胤直接让谢放上前扼住了白马扶舟的身子。子柔这才敢慢慢爬到床上，对着白马扶舟的脸仔细观看起来。

“赵胤！我若不死，必与你誓不两立。”白马扶舟无助又虚弱地吼叫着，身上有伤，四肢又被谢放和朱九束缚，不得不接受一个小姑娘脸对脸的凝视和检查，翻眼皮，戳鼻子，捏下……

他无能为力，满是屈辱。

好在，子柔很快结束，回看时雍。

“他没有。”

时雍将子柔抱了下来，拍拍她的脑袋。

“辛苦你了。”

谢放这才松开白马扶舟，他气得抬手挥掉床的药碗，在乒乓的碎裂声里，他恶狠狠盯着时雍和赵胤，眼底的怒火仿佛要燃烧起来。

“赵胤，原来你也就这点本事？”

赵胤低，冷冷看他，“那厂督教教我，如何案？”

白马扶舟怒声道：“那你从东厂离开，我便派去寻找宋阿拾。很快得到消息，说有不明车驾在城郊庙出现，立马赶过来，看到锦衣卫在搜查，这才进去，期间那么多看到，都可以为我作证……”

赵胤哦一声，“厂督身边全是心腹之，他们的证言，如何信得？”

白马扶舟挑高眉梢，“是真是假，大都督当真不会判断？”

“不会了。”

赵胤突然转身，从书案上取出一个册子，丢到白马扶舟的身上。

“慕漓招了。厂督看看他的供词。本座该信，还是不信？”

白马扶舟脸色一变。

在他的身边有两个贴身侍卫，一个宋慕漓，一个祁林。这两个都是他的心腹，可以说和白马扶舟同进同出，几乎形影不离。

白马扶舟从赵胤的语气已经感觉到了危机，可是看到白纸黑字上桩桩件件的指控时，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

“不可能……”

赵胤：“本座也没料到。”

当宋慕漓同东厂一等同时被捕狱，许多因为惧怕诏狱的刑讯，没亲眼看到的事，也敢指认白马扶舟，偏生这个宋慕漓一声不吭，刑讯不从。

昨夜，锦衣卫将他的父母妻儿带到狱中与他相见，宋慕漓终于全盘承认，从水洗巷的案子到大青山邪君案，再到皇帝所中之毒，桩桩件件直指白马扶舟。

“宋慕漓指认，先皇帝先皇后过世后，长公主曾托匠打凿二位先塑像，命你送宫中呈与陛下，可有此事？”

白马扶舟点。

赵胤道：“你早早买通匠，将毒混于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