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公主病（1/2）

在京师这地界，一块牌匾落下都能砸出个皇亲国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徐晋原做了三年顺天府尹，也算是见过世面的，可是一看这眼前这紫金横架，健马宽轴，车夫也肩阔腰直，威风八面，他便知道这个公主是谁了。

今上的大公主怀宁。

徐晋原满脸是笑地迎了上去，端端正正行了个臣下礼。

“微臣顺天府尹谢晋原叩见公主殿下。”

“起来吧。”暗青色的车帷轻轻一动，徐府尹鞠着身子不敢抬直视公主容颜。

帘角掀起，隐隐一截锦袖，赵青菀满意地看着这个岁数大把的文官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样子，轻哼一声，致的脸高傲冰冷，“此处不便说话，大上车吧。”

有生之年能上公主坐驾，徐晋原战战兢兢。

马车徐徐而动，车内宽敞华丽，有淡淡幽香，中间放着一张黄花梨的小几，摆了吃食和茶水。

赵青菀自顾自饮着，眼儿斜斜地看着徐晋原，讥诮几乎溢出睫毛。

很显然，她对这个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不屑一顾。

“徐大手上有桩灭门案，听说凶手抓到了？”

徐晋原被马车里的香味熏得胡子发痒，很想撸一下，生生忍住。

“多谢殿下挂怀。这案子还没。”

“不都抓了吗？徐大还在等什么？”

眼风扫过来全是笑，可徐晋原愣是觉得骨子里发悚。

“回殿下的话。那姑娘只是带回衙门来盘问。仵作已然验明，张捕快一家九死于蛇毒，阿拾一介流之辈，和张捕快家又无怨无仇，凶犯不会是她……”

“徐大这是瞧不上流之辈呢？”赵青菀哼笑一声，眼皮慢悠悠地翻动着，“这么说来，本宫这个流之辈在徐大面前也是上不得台面，说话也不管用咯？”

徐晋原表微变，心在这一刻揪紧。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恕臣愚钝，殿下的意思是说？”

“本宫什么也没说。”赵青菀娇冷冷地拖曳着声音，瞄他一眼，眼角的笑意味长。

“这桩灭门案呀传得沸沸扬扬，父皇病中惊闻，心忧百姓、寝食难安。本宫是个重孝之，恐父皇多生焦躁，影响龙体康健，这才来询问一下徐大，何时能案呀？”

一席话，搬出了当今天子。

徐晋原冷汗直流。

“回殿下话，此案案复杂，凶手亦是狡猾诡诈，未曾留下半分线索……而阿拾那姑娘是衙门宋仵作家的儿，子木讷，胆子又极小，不会有这般手段……”

“徐大呀！”赵青菀慢吞吞打断他，薄薄的指甲从杯盏上划过，冰冷的视线却一动不动地盯住他，“抓到了，案子就了。百姓的嘴堵住了，大的差也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慢而带笑的话，说得狠无比。

徐晋原不由自主轻颤一下，壮着胆子道。

“臣实在不解，以公主殿下千金之尊，何苦与这等卑微贱役计较？”

赵青菀哼笑撩眼，目光带着尖厉的寒意，“徐大是说本宫在仗势欺？”

徐晋原愣了愣，慌不迭地拱手做揖，“微臣断然不敢有此等逾矩的想法。只是此案系重大，刑部上官这两也有派来询，微臣虽是府尹，也不敢一独断……”

“这还不简单？”

赵青菀拿着茶针，在茶盏上慢腾腾地划拉着，一声又一声，摩擦得尖锐刺耳，听的汗毛倒竖，她表却越发自在。

“徐大说她是凶手，她就是凶手。只要她招了，文书上画了押，办成铁案，便是三司会审，又如何？徐大说她杀了，她就不无辜。”

“殿下……”

这是让他屈打成招的意思吗？

徐府尹抬袖擦了擦额。

“微臣斗胆一问，殿下对阿拾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甚至怀疑，怀宁公主说的不是顺天府衙那个一棍子敲不出个响声的贱役阿拾。

阿拾怎会有资格得罪公主？

“误会？”赵青菀拔高声线，笑得咬牙切齿，“徐大是指本宫无事生非，跑到你跟前来误会一个贱婢？还是说本宫眼瞎，识不清？”

“臣、不敢。”

徐晋原堂堂三品大员，哪怕紧张得双肩紧绷，该说的话，还是一句都没少。

“还望殿下明鉴，府署里三班六房，无数双眼睛盯着臣，若是查无实证就了案，怕是不能取信于。那么多、那么多嘴，少不得会传出些风言风语……”

“你怕？本宫教你个法子呀？”

赵青菀轻笑一声，那表看上去竟是一种毫无心机的单纯，好像只是捏死一只不起眼的蚂蚁那么简单，“哪个传出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