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望京（2/4）

，如同乌云压顶遮掩了整个天空，那一双硕大的龙目正瞪着自己，似乎随时都要一将方吞下去。

方双目瞳孔骤然收缩成针芒状态，方感到自己的一颗心都被攥紧了，一丝气儿都出不来，动都动弹不得，以至于走在他身后的鸽子一撞在了方的后背上。

随着被撞了一下，那老龙陡然消失无踪，一切恢复如常。

方用力的揉揉眼后，再也看不到了，顶上明明是晴空万里，那里来的乌云压顶般的老龙？

与此同时，方耳中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这声音方相当熟悉，自从得到了毒内丹后，这声音就一直在方脑海之中徘徊，曾经使得方厌烦无比，不过最近这声音已经好久不曾响起了。

这一次，比以往又多了一句话：“五贼在心，施行于天。”

方反复咀嚼这一句话，不过光是字面上的意思他都不懂，就更别说文字之中的含义了。

方此时想起自己还有一群不用白不用，自称什么都懂的老祖宗，当即开问道：“爷爷，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是什么意思？”

方爷爷似乎正在睡觉，声音有些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道：“这不是《符经》中的文字么？你问这个嘛？”

“毒内丹中的声音告诉我的。”方道。

方爷爷又打了个哈欠，不过这个哈欠打到一半就硬生生顿住了，“什么？毒内丹中的声音告诉你的？是你爹的声音么？”

方闻言一愣，仔细想了想后，摇道：“应该不是。”

方只听过方文山的声音一次，就是在那三爪银龙袍的男子出现的时候，当时方虽然听到的是方文山愤怒至极的嘶吼，但那声音远远没有这么苍老，这述说《符经》的声音苍老悠远，似乎来自盎古世界，遥远得叫触不可及。

方的爷爷闻言，叹息一声，似乎有些失望，久久之后道：“《符经》乃是一本上古书，究竟是谁所做，无知晓，只知道是从一座道观的墙壁上被发现拓印下来的，拓印之后，那道观墙壁当即崩塌，砖瓦碎，一字不存，后来拓印出来的拓本几经辗转不知所踪，外间流传的都是些抄本，几百年前也有不少想尽办法参悟符经内中的道理，可惜，《符经》虽然并不复杂，但从中得之一二的不少，得之三四的罕有，敢说自己得了《符经》五成的，从未出现过。”

“不过，就算将《符经》研究了三四成，也并未给修行带来多少好处，反倒有两个钻研《符经》一辈子的修士疯癫了，后来有传言说，《符经》拓本才是一字未改的版本，外间流传的，都是错版，要么是有心故意更改，要么则是相传中的畸变，总之《符经》全文只有三百多字，字字珠玑，若有一字之差则谬之千里，叫疯癫，也就不怪了，所以，久而久之，这《符经》也就消声觅迹，世罕闻了，不过你爷爷我涉猎很广，这本书我还是读过的。”

方的爷爷等了等，见方没有如他所料般的发出赞叹的声音，不由得绪略微低落，他觉得自己在自己的孙子面前一点尊严都没有，好不容易找到个事能够炫耀一下，却如同对牛弹琴，方完全没有任何感觉。

方的爷爷继续道：“所谓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也就是说观察天地万物的运行规律，掌握其规律并按其规律去做，则天地阳动静之道就全包括在内了。故天有五贼，见之则昌。则是说天地之间有五行之气，五行相生顺时而行，则万物昌盛。至于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则是指了解和掌握了五行生克制化之理，合天而行。”

“当然，关于这三句话的解释，一个有一个的说法，正如同坐地望岳，坐在不同的角度就能看到不同的风景，眼前的山野就是不同的样子，所以，你不必将我的解释当成是唯一，你也可以自己琢磨一下内中的意思，或许你想的更贴切，毕竟写《符经》的家伙不自己开讲解，旁的见解都可以用瞎猜来形容。”

方点了点，对于爷爷的这句话相当赞同，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就有多少心思，一个一个样，没有谁是谁的权威。

方用力的思索，想要借助爷爷的解释来理解《符经》中的这三句话，以至于方脑海之中满满的都是这三句话。

这三句话使得方觉得脑袋发胀，那种感觉就好似一次吃了太多的东西，肚胀如鼓，反胃恶心想吐一样。

方甚至感觉有些眩晕，方隐约觉得自己是听到了自己不应该听的，承受不了的东西，所以才会如此。

方想不明白，疼难受，只好摇驱散这在耳边环绕不休的三句话。

此时方的衣角被拽动，方缓过儿来，发现已经随着车队到了望京城门。

城门前排起了老长的队伍，都是等待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