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羊肉毕罗（1/2）

宋押班见秦颂恩朝自己问道，还以为她是关心方晴之事，所以一大早就来找他。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于是对秦颂恩招呼道：“我们边走边说。”他走到半路上，闻见空气中传来的袅袅烟火气，又笑道：“用过早膳了吗？”见秦颂恩茫然地摇了摇，他又说道：“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一道吃点吧。”说完还没等秦颂恩回答便对垂手候立在旁的内侍吩咐道：“叫送两份早膳过来。”

秦颂恩见状，只能从善如流：“如此便叨唠了。”

二并肩进了宋押班的值房，房内陈设一应还如昨晚他们二离开时的模样，连棋盘上的落子都没有动过。

秦颂恩眼观鼻鼻观心，只做看不出宋押班没有回来过的样子。

他们二在桌案前才坐下没一会儿，就有内侍躬身将准备好的早餐送了过来。因为有了昨晚二一起食用红烧牛面的经历，因此今端上来的是两碗馎饦，一碟羊毕罗秦颂恩也不见意外。

好在底下孝敬他们的“老祖宗”，自然是事事尽心，甚至比送给皇上的还要细，端上的馎饦和羊毕罗也是用料十足，新鲜出炉。

在秋的早晨，一碗热腾腾的馎饦下肚，整个都似乎活泛了起来。

秦颂恩犹觉得不过瘾，又夹了一块羊毕罗，才刚塞进嘴里就听见宋押班突然放下筷子，叹了声气道：“你觉得，你若是去了大宛，还能有活着回来大邺的那一吗？”

秦颂恩正大咀嚼着食物嘴顿了顿，突然觉得嘴里的羊毕罗似乎也没有那么香了，她咽下中的碎屑，方才笑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

宋押班的神色中似乎也难掩抑郁，他摇了摇：“这是昨方晴问我的，今和你一道吃着羊毕罗，忽然就想起来了，也不知道去了大宛还能不能吃到今这样的食物？”

秦颂恩闻言也放下了筷箸，托腮认真想了想说道：“听说毕罗最初也是从西域传，邺国境内本来并没有这道食物。”

宋押班不由地浅笑：“你是想劝我说，不该敝帚自珍，风物长宜放眼量，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我们去了大宛也未必会有那么糟？”

秦颂恩愣了下：“嗯...不是...我只是想说，听说大宛那边也与胡通商，应该也能吃到羊毕罗，而且那边的羊似乎味道更加鲜美滑些，做出来的羊毕罗应该会更好吃一点......”

秦颂恩的话一说完，两个都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凝滞了下，有点小尴尬.....

不过...宋押班为什么说“我们”？

秦颂恩又打量了宋押班几眼，看着他平平无奇的面孔，心想：是了，他作为长公主的心腹，长公主要去大宛和亲，自然会带上他。

不过宋押班长相普通，可是风仪却是无双，秦颂恩观他趋行进退，徐疾有法，哪怕如今在自己面前饮馎饦汤，也吃出了品尝千金美酒的气势。

她往所见过的贵介公子并不多，不过曹睿、裴如初和她那个自诩风流倜傥的父亲秦濂而已；至于靡星，虽似大宛贵族，但行为举止直来直去，并不讲究邺国的繁文缛节，与自己相更为随意。

除去靡星，剩下的裴如初虽然外貌出众，恍若玉，可却摆架子，言辞又刻薄，可惜了一副好皮囊，曹睿倒是一个芝兰玉树，清风霁月的少年公子，可比起宋押班还是差了些内敛与沉稳，至于她那个一朝显贵，攀龙附凤的便宜父亲，如今一看不过是东施效颦，画虎类犬罢了。

宋押班与裴如初，大概就是一个内秀，一个外秀。

秦颂恩一时想得远了，就听见宋押班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他微笑道：“方小姐若是有乡君这份胸襟就不会想岔了。”

“哦？”秦颂恩听宋押班提起正事，也连忙收回思绪，凝神问道，“她承认了？”

宋押班摇了摇：“方小姐被裴少监带走后也一直啜泣不止，只说自己是因为思念父母想家而悲伤不止，特别是夜静之时就尤为伤心，正是怕吵到同住的孩们，因此特意寻了那偏僻避的地方望月感怀，以为没能听见，就一个躲起来在那里流泪不止；高家小姐和王家小姐出事当晚，她虽然醒着，可是也早早去了那林子里躲起来哭，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秦颂恩一愣，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她想了想问道：“那裴少监信吗？”

宋押班苦笑：“你一问就问到了点子上。”

“少监急，上面又有贺大压着催着，再拖下去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因此此事疑点虽然还有不少，可少监却想将方氏尽早定罪。因抓着方氏了，她又不能解释，为什么明明是因为不好意思躲起来偷哭，可是哭声却叫整个琼华园都听见了。因此少监说她摆明了是在装神弄鬼，必定有所图谋，我们连夜彻查方氏，竟然那么巧又被我们发现原来方式之父方继祖非但做过岭南道都监，还在升迁至右骁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