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西辑事厂（2/3）

神色从他脸上掠过。

“司礼监那边掌印空缺了，你去做如何？”太后看着他：“宫里一塌糊涂，你做了掌印之后，好好的整饬一下宫里的秩序，我可不想被三更半夜的再次叫起来。”

“婢在都知监能为太后做的事更多！”怀恩听到这话，不禁不欢喜，反而有几分惶恐：“而曹吉祥这事之后，无论谁做司礼监的掌印，对太后都会唯命是从的，所以，婢还是安心的呆在都知监的好！”

太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缓缓的点了点：“那就让那几个秉笔流掌印吧，现在也没有个合适的选，你倒是一个有分寸的！”

“在太后面前，婢一直都是有分寸的，因为婢知道，太后就是婢的天，婢想什么做什么，天都在看着呢！”

太后微微笑了起来。

“不过，婢有自知之明，有分寸，但是有却是没有这自知之明的，太后可千万不要将那些当成婢！”怀恩也笑着说道，微微有些谄媚。

“这个还用你提醒……”太后瞪了他一眼，微微沉吟了起来：“有功不赏的确是显得宫里有些刻薄了，但是，徐有贞将这事扯到厂卫之争上面去了，那么宫里不管怎么做，岂不是都是宫里的错？”

“当然要赏！”怀恩点点：“不过，太后的赏赐，自然是要有太后的意，那些瞪大眼睛等着太后赏赐的，自然是要他等一等了，那些不到需要太后赏赐的，太后不如大赏特赏……”

“比如？”

“比如锦衣指挥使袁彬，原本是陛下身边的近卫，此次又身负重伤，立了这么大的功劳，那是一定要赏的……”怀恩嘴角露出一笑：“反正此和徐承祖一样，都是陛下的心腹，怎么赏赐都不为过！”

“那许白和逯杲呢？”太后心里一动，开问道。

“许白冒险进宫报信，自然是忠勇可嘉，不过，他第一时间不是调遣其属下护卫皇宫，而是直接调兵去了东宫那边，这份用心，岂不是说在他心中，陛下和太后，都不及太子么，像这样的，就是再大的功劳，宫内都不能赏，而且，不仅不能赏，还得让他明白为什么不能赏！”

他咧嘴笑了一笑：“当然，真正的赏赐，是由太子赏赐的，这一点太后和太子言明就可以了，在外眼里，可就看不到这些了！”

“逯杲此呢，婢没接触过几次，不过此从微末小吏一两年之内发迹，哪怕立下天大的功劳，只怕也要压一压他了，要不然，成了第二个石亨，那可就是一个麻烦事了，照着婢的意思，宫里赏赐一些财物就可以了！”

“不妥！”太后摇了摇，和怀恩比起来，太后的格局可是要大很多：“有本事的，只要他忠心朝廷，朝廷就敢用，他如今是锦衣卫指挥同知是吧，指挥使袁彬养伤期间，让他代指挥使行事吧，至于他有没有本事将他脑袋上的这个‘代’字去掉，那就看他自己了！”

“不过，你说的这些，也不可不防，太子那边，有许白掌管锦衣卫南衙，多少对这逯杲有个约束，回问问太子，东厂给他要不要，若是他有心经营东厂的话，即使是逯杲做了这代指挥使，也不会像石亨一样尾大不掉了！”

“太后真是谋远虑……”怀恩由衷的赞道。

“这话你去给太子说吧，眼下多事之秋，若是没事，太子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东宫，不要随便走动了……”

两个时辰之后，东宫。

“我要这东厂做甚？”

朱见在平定曹钦之的第二，就进宫去见了太后和皇帝，回来之后一直心不怎么好，此刻听到宫中传来这样的消息，眼睛一瞪就跳了起来。

“那东厂要什么没什么，都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是被关在南衙，就是关在宫里等死，我要这么一个空壳有什么用，图他东厂的那几间宅子么？”

一阵跳如雷，好像将这几天闷在心里的那不痛快，一下就发泄出来了一样：“你去转告我皇，若是真的疼我的话，就让我自己建个厂，皇什么意思，我也清楚，她若是担心锦衣卫和东厂的话，我这个厂给她老家一定都看的好好的，无论手，银钱，都不用宫里拿半分出来！”

“将我的话，一个字都不许漏的转告给太后，若是掉了一个字，我让许白去找你！”

将宫里来赶了出去之后，太子依然气呼呼的样子，直到覃吉将宫里的送走，回来向他禀报，他才收敛起自己的怒容，小脸一转，既然露出几分俏皮的笑容来。

“大伴儿，怎么样，那怀恩没看出什么绽来吧！”

“别说怀恩，就连婢都以为太子爷是真的发怒了！”覃吉笑着说道：“要说婢都好久没有看到太子爷发脾气了，那怀恩更是吓的脸都变了！”

“他装的！”朱见嗤之以鼻的摇摇：“曹吉祥以为在宫里呼风唤雨，结果不声不响的出来了一个他，若是没点本事，他怎么可能被我皇倚重，宫里的这次子，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