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0 秀才公】(4/6)

长安花。”崔道融,《春题二首》“青春未得意,见花却如雠。”

唐代皇室,不仅出现男子簪花,而且也对自己喜的大臣赐花。

五代王仁裕《开元天宝遗事》记载:”长安春时,盛于游赏,园林树木无间地。故学士苏颋应制云‘飞埃结红雾,游盖飘青云。’帝览之,嘉赏焉,遂以御花亲颋之巾上。时荣之。”

能获得统治者所簪之花,是臣子所光荣的事,因为它标志着簪花者具有“才俊”的含义。

这种皇帝对臣子的赏赐,从唐开始,一直到明末,除了元代以外,均有记载,尤以宋代为最盛。

这种荣耀感,正是男子簪花文化兴盛与消亡的主要原因。

中国古代,民间男子簪花的风俗,与唐代上层社会宴饮风俗相同。

大多数况之下,唐代诗歌中,总是把男子簪花,与饮酒相结合。

李梦符《察考取状答》:“花饮酒何妨事,樵唱渔歌不碍时。”

张泌《酒泉子》:“咸阳沽酒宝钗空,笑指未央归去,花走马落红,月明中。”

黄滔《断酒》:“免遭拽盏郎君谑,还被簪花录事憎。丝管合时思索马,池塘晴后独留僧。”

有时还直言喝醉:崔道融《春题二首》崔道融“路逢白面郎,醉花满。”

杜光庭(一和郑邀)《山居三首》:“夏狂冲雨戏,春醉戴花眠。”

可见在当时,宴饮与男子簪花,是两项有密切关联的活动。这正说明,男子宴饮簪花,是茱萸会的发展。

中国对节的庆祝,大多与宴饮相结合,这也就决定了宴饮习俗与节习俗结合的紧密。所以,簪花之风,也就从一种节的风俗,推而广之,逐渐在其它有宴饮的节中出现。

重阳节的茱萸,从秦汉魏晋南北朝的佩戴,变成了簪在上。

王维《九月九忆山东兄弟》,王维是年十七:“遥知兄弟登高处,遍茱萸少一。”

王昌龄《九登高》:“茱萸鬓花宜寿,翡翠横钗舞作愁。”

卢纶《九奉陪侍郎登太白楼》“茱萸一朵映华簪。”

们把菊花上,代替茱萸。杜牧《九齐安登高》:“尘世难逢开笑,菊花须归。”

《宋史》卷一百五十三:“中兴,郊祀、明堂礼毕回銮,臣僚及扈从并簪花……。”

赦免或处死犯时,狱卒簪花。

《宋史》卷六十五:“(绍兴)郡狱有诬服孝杀姑,不能自明,属行刑者髻上华于石隙,曰:生则可以验我冤。”

《梦梁录》卷五:“通事舍接赦宣读,大理寺帅漕两司等处,以见禁杖罪之囚,衣褐衣,荷花枷,以狱卒簪花跪伏门下,传旨释放。”

簪花风俗在宋代,达到鼎盛。簪花风俗在官场非常流行,而且已经制度化、礼仪化,并在正史中有记载。

“绍兴十三年三月三,诏宴殿陈设止用绯、黄二色,不用文绣,令有司遵守,更不制造。”

“须臾传旨追班,再坐后筵,赐宰臣百官及卫士殿侍等花,各依品味簪花。上易黄袍小帽儿,驾出再坐,亦簪数朵小罗帛花帽上。”

《铁围山丛谈》卷六:“元丰中宗尝幸金明池,是洛阳适进姚黄一朵,花面盈尺有二寸,遂却宫花不御,乃独簪姚黄以归。”

牡丹已开,皇帝游幸皇宫附近的金明池簪的是宫花(绢帛做的假花)。但皇帝更喜欢一尺多大的真牡丹,姚黄因其色与形是被认为只有皇帝才能簪戴的花。但是也有不簪花的时候。

检《会要》:“嘉定四年十月十九,降旨:遇大朝会、圣节大宴,及恭谢回銮,主上不簪花。”

中兴以后,宋皇为了笼络心,把许多原本只在官僚最上层才能被使用的东西,也逐渐向官场的下层延伸,簪花就是其中一种。但所簪之花的种类,根据官员品阶高低和官职的不同,而分等和类。

《宋史》卷一百五十三:“大罗花以红、黄、银红三色,栾枝以杂色罗,大绢花以红、银红二色。罗花以赐百官,栾枝,卿监以上有之;绢花以赐将校以下。”

《梦梁录》卷六“其臣僚花朵,各依官序赐之:宰臣枢密使各赐大花十八朵、栾枝花十朵,……自训武郎以下……并依官序赐花簪戴。快行官帽花朵细巧,并随柳条。教乐所伶工、杂剧色、浑裹上高簇花枝,中间装百戏,行则转动。诸司员……多有珠翠花朵,装成花帽者。”

可以想象,那些在书本中很严肃的宋代士大夫,把彩花戴在上,而们按照他们戴花朵的颜色、大小、质地的不同,而指指点点接耳的景。

宋代,国家虽久经战积贫积弱,但统治者是通过政变上台的,缺乏汉唐朝廷的励图治,贪图安逸纵享受。簪花作为一种在宫廷和民间都十分广泛存在的风俗,因为宋代统治阶级的推广,又被赋予了奢华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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