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皇城司出马（1/2）

牛马市不远的一处小酒店里，布帘把寒风挡在了门外，房间正中点了一盆炭火，并不太旺，稍微有些热气驱赶寒意而已。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店里没有什么客，小厮坐在炭盆前打盹，柜台后面也不见店主。

角落里围着一个小桌子，两个中年相对而坐，脑袋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张惟吉把话说完，向对面的蓝元用拱手：“此次事不小，牵涉大笔钱财。官家已经下话来，必须尽快把钱顺利收回来，还不能惹出子。此事拜托押班，后必有重报！”

蓝元用面露难色：“此事极为棘手，你也不用急，容我再仔细想想。依你所说，三衙参与此事的物不少，若是事机不密，惹得禁军闹事可没有能够承受得起。”

张惟吉不再说话，默默地给蓝元用把酒倒上。

蓝元用现在以**侍省押班兼勾当皇城司公事，三衙禁军大约有多少参与聚赌放贷，他的心里没数张惟吉是不信的。

按照制度皇城司事务由勾当皇城司公事三执掌，参用武臣和内侍，内侍要求押班以上。与殿前司和军引见司一起保卫皇宫，排班值勤，这些事务一般是武臣在管。而诸凡探事、审讯、采买等宫里的杂事，则是内侍在负责。内侍所管皇城司事务的重中之重，便是做天子耳目，刺探京城报。而在这探事任务之中，最最核心的，又是监视三衙禁军。

陈桥兵变，赵匡胤以殿前司都检点起事，几乎是兵不血刃地就取代了后周柴家，非常重要的一点便就是皇宫守卫在殿前司手中。赵匡胤城外一起事，他的部下石守信和王审琦便就利用手中职权，以殿前司兵马守卫皇宫的便利，把皇室和宰执等重臣一网打尽，隔绝了内外。宋以后，为了防止历史重演，殿前司衙门搬到了皇城之外，皇宫守卫也一分为三，由殿前司、皇城司和军引见司一起负责，既互相牵制，也互相监视。

宋太祖曾言：“虽京师有警，皇城之内，已有兵数万。”这说的便就是皇城司属下的兵马。当然数万是夸张，实际上不足万，但已经足够牵制禁军。禁军守京师，皇城司则守皇城，而皇帝的贴身护卫，又是由军引见司负责，层层设防。因为禁军兵马众多，实力有绝对优势，各级统兵官的权力又过重，再由皇城司派进行监视。

蓝元用格沉稳，心思缜密，前段时间禁军聚赌放贷如此大弄，皇城司没有消息，他说失职都没有信，只能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把事揭出来。

默默与张惟吉喝了两杯酒，蓝元用才道：“大官，实不相瞒，禁军里有聚赌，此事我也有些风声。只是此种事禁军里一直没有断绝，喝酒赌钱，本来就是那些武夫平里最做的事，强行禁绝，反而惹出子。是以虽然有风声，但我并没有派详查。刚才听大官所说，有军官从京师银行贷出钱来，又借聚赌的时候放贷给官兵，这事就有些大了。”

张惟吉叹了气：“正是事体重大，我不敢冒然下手，必要借押班的力。若是押班心中尚有顾虑，我们可以一起宫，官家面前取旨就是。”

蓝元用摇了摇：“些少小事，如何敢去惊扰官家？到时怪罪下来，是我们自讨烦恼。”

“小事？押班还是没有认清此事有多重。实话说了吧，此次禁军里从京师银行贷出去的钱，少说也有数十万贯，多了过百万贯也不好说有没有。少了这些钱，外朝要做的很多事，官家就只有眼睁睁地看着。此次要是不能把事做好”

张惟吉看着蓝元用，色黯然地摇了摇。

蓝元用被吓了一跳：“我虽然知道银行有钱，但动不动数十万贯，就太过耸听闻！大官，你不是拿大话欺我？这么大的数目，朝廷里可没有任何能扛得下来！”

“若是以前，钱过十万贯就骇听闻，现在吗”张惟吉连连摇，“三家银行里京师银行是做得最差的，拿出一两百万贯还不是难事。如果是做得最好的西京银行，现在随时可以凑出数千万贯来。押班，世道变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看待钱数了。”

蓝元用的一下子紧张起来，皱起眉，仔细思索。他是知道禁军有聚赌，但这种事一直都有，在他想来，涉及到几万贯的钱数就不得了，随便一凑就有了，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也就没有重视。一听到张惟吉报出数十万贯的数目，真就吓着了。

京城禁军不过二三十万，聚赌放贷的规模到数十万贯，按摊就每都有几贯。他们一年才多少俸禄？这是把大半年到手的钱粮塞到赌窟里去了。再算其上实大部是不赌的，那参与赌博的官兵，背的赌债就更加吓。

沉思良久，蓝元用才对张惟吉道：“大官，此事着实非小，你这里先暂时缓一缓，不要急着动手。这几我派到禁军里去查探，摸清到底是个什么样子，才做决定。官家如果问起来，你不妨照直说，皇城司不查清楚，不敢冒这风险。”

张惟吉拱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