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内部货币（1/2）

随聊了几句梅花，晏殊小声对徐平道：“君子易处，小难防。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个钱明逸，据说自小聪慧，只是不喜欢读书，文辞粗劣，屡举进士不得发解。只是他善于钻营，而且又喜欢挑弄是非，钱家这一代里数他风最盛。我听讲，这次他走了赵安仁家里的路子，搭上了吕相公的车。你当众冷落他，小心他记恨在心，后对你不利。”

徐平轻声道：“学士提醒的是，我后小心在意就是了。不过，越是防小，小越是缠上身来。任他魑魅魍魉，我自大道直行就是！”

晏殊点了点：“你能够留心就好，也不用太过在意。一个没中进士的世家子弟，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对了，最近你们的书编得如何？”

“该理的已经理清楚，这两天开始动笔了。不过我们这些执笔的终究见识浅薄，学士若是有闲暇，不吝指教才好。”

“看来年前我是赶不回京师了，左右无事，过去看看也好。”

阎文应一死，吕夷简最近麻烦缠身。以范仲淹为首，一向稳重的杜衍暗里配合，朝里的反吕势力联合起来，对吕夷简步步紧。最近一段子，弹劾吕夷简同党的奏章几乎天天不断，吕夷简有些焦烂额，京西路这里彻底顾不上了。

晏殊本就是慑于吕夷简的权势才照他的意思行事，吕夷简一出现危机，他对徐平的态度立刻变了。如果真让徐平成事，可是大功一件，晏殊自然要参与进来。

至于钱明逸，这次借着给钱惟演奔丧的机会，赖在西京城不走，就是想找个机会给自己弄个出身。以他的水平，正常科举中士基本不用想，现在只剩下两条路可走。一个是大臣举荐，试学士院，如果成绩合格，可以赐进士出身。走这一条路的也有不少，比如李淑、贾昌朝等，当然还有一个晏殊代做卷子的马季良。杨告到处结重要物，就是为了儿子能走这条路。还有一条路就是参加制科，因为不是正常考试，就有可能被大臣纵。

制科进士出身尤重于正常科举，一二等从来不授，三等就相当于状元，有宋以来到现在才有吴育一，历史上整个两宋加起来也仅有四而已。制科又称大科，比正常的科举进士更高一等，中了进士的也可以再次参加，比如吴育和张方平就是。现在的夏竦、富弼、吴育和张方平等，都是制科进士出身。这一条路，就是钱明逸瞄准了的。

要想强行通过制科考试，不但要有宰执支持，还得有学士院的翰林学士做内应，而且要朝中的大臣最少不强烈反对，缺一不可。有这个能量的，现在只有吕夷简。现在吕夷简有些靠不住，钱明逸便就想方设法托其他的关系。

赵安仁家洛阳，是天禧年间的御史中丞，已经去世。他的妻子是吕蒙正的次，吕夷简的堂妹，钱明逸正是借这个关系，搭上吕夷简的线。

徐平心里记下，后留意就是，倒不用特别上心。如果这种层次的官员与自己作对也大惊小怪，官也就不用做了。

王尧臣招呼了众，也坐了过来。因为李若谷不在，分司官员中的元老重臣也没有来，连同王拱辰和赵諴，他们几个坐了上席。

聊了几句梅花诗词，上了酒来，王拱辰劝了几巡酒，众便就四散赏花。

徐平对王尧臣和王拱辰两道：“看看年底，咱们之间的账不能不结，不然来年可就不好安排了。我跟三司商量妥当，先以河南府的飞票做本，印了票据冲账，好坏把这一难关渡过去再说。我带了印的样票来，你们看一看合不合意。”

说完，从袖子里取了几长纸票出来，给在座的几，让他们提意见。

这是用彩棉制作的纸浆，一层一层压制而成，里面还混了无色的麻纤维，具体的配方只有徐平和制作纸张的工匠知道，极为机密。跟子不同，这些票据印刷是用的油墨，色彩艳丽，而且不同于西川子的红黑两色，这些票据都是多色套印。

众传遍，王尧臣道：“其他都好，只是颜色是不是过于艳丽了些？官方印制出来的票据，还是古朴拙重些好。”

徐平摇了摇：“来不及了，这是急就章。印票据的那里只有这么一个画工，他的画就是这种风格。如果外面找去画，要怕泄了机关，被民间不法之徒盗印。”

王拱辰把手里的票据甩了甩，咔咔作响，中道：“这种纸，世间哪里还能制得出来？”

徐平道：“话不是这么说，就是民间盗印的用不了，总是坏了票据的名声。且先将定用一年，图案先不管，易于辨识就好。反正这票据只是在各衙门应用，等到三司能够兑现飞票了之后，废掉就是。以后再用，别找高手重画。”

晏殊道：“这种画，还是燕待制最拿手，以后可以找他。”

“我也是这样想，只是燕待制在京城，今年来不及了。”徐平点同意，把手里的票据摇了摇，“画就先如此，其他的地方有没有不合适的？”

赵諴把拿着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