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渐有头绪（1/2）

徐平与杨告一边谈论着运来的棉花，一边安步当车，回到转运使司衙门。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一到官厅，就见到王尧臣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满脸焦急。

见到徐平回来，王尧臣急忙过来见礼。

徐平道：“刚才我还和杨副使说，你只怕正忙着带巡查街道，以防出子呢。怎么这一转眼的功夫，你倒走在我们的前面，到了这里。”

“外面自然有衙门里的看着，我有事在身，就先过来了。”

徐平看王尧臣的表郑重，知道有大事，忙问：“是什么重要的事？这么着急。”

“宫六醒了！”

“宫六是哪个？他醒了又有什么关系？”听了王尧臣这一句话，徐平摸不着脑。

王尧臣叹了气：“宫六就是前些子龙门镇钱庄劫案幸存下来的那个，云行莫非不记得了？现在他醒了，原来当时抢劫的中有他认识的。”

徐平一愣，忙道：“我们到小花厅去说话。”

与王尧臣并排而行，徐平问他：“既然认出了，那你有没有派去拿？这案子可是上上下下都在盯着呢，丝毫马虎不得。千万不要有了线索，一时疏忽又让跑了！”

“已经拿回来了，而且已经审过。就是得了那个贼的供，我才来找你。”

一边说着，三到了小花厅，分宾主落座，公吏上了茶来。

徐平看看杨告，问王尧臣：“有了供，案子也就有了眉目，为何来找我？”

“原来那劫钱庄马车的有两伙，其中有三个不知来历，剩下的这一群，都是本府平为非作歹的闲汉，为首的就是龙门镇的那个没毛虫。就是童大郎一伙三里的那个没毛虫，去年因为随在城里闹事，充军发配到贾谷山采石场。”

说到这里，徐平才想起来没毛虫是谁，童大郎三中，还就是他最不起眼，没想到竟然做出这等大事。有没毛虫，那童大郎有没有参与？

听了徐平的问话，王尧臣道：“现在就是这里麻烦，前些子把童大郎和那个什么病尉迟带回来问过话，抢马车的时候，他们两正跟扑买酒楼的杜二争吵。当时酒楼里有不少都看见，这两不可能有分身术，再去打劫钱庄。我现在想的，是不是这本就是那几个的障眼法，故意找吵架洗脱自己的嫌疑。要抓童大郎回来问话吧，前些子已经抓过一次，他现在身份不比从前，可能会让说闲话。”

徐平点了点，表示明白王尧臣的意思。公司钱庄这些都是徐平新提出来的，地方上处理起来比较谨慎，而且前些子徐平说过不要去查童大郎，王尧臣才跑来问自己。

低想了一会，徐平问王尧臣：“童大郎和那个对了，杜二，是因为何事吵架？”

“就是一点毛蒜皮的小事，好像是说童大郎有几回去得晚了，吵了酒楼的客。”

徐平不由皱起眉：“不对啊，这种事不应该由童大郎吵起来。”

王尧臣道：“本就不是童大郎吵起来的，是杜二找上他们门去。”

徐平皱眉想了一会，突然抬起来：“不对！我怎么记得前些子说起，自从童大郎开始认了孙沔家主管的本宗，那个没毛虫跟他们两个就不似以前那样亲密了。”

“不错，我派去查探的公吏也是如此说。而且，自从童大郎发迹，因为以前杜二对他们几个不好，多次争吵。倒是没毛虫不念前嫌，一直跟杜二有来往。”

听到这里，徐平叹了气：“伯庸，你有没有查过那个杜二？”

王尧臣一愣：“没有，他现在还在河南县衙前当差，隔几就要到衙门里点卯的。”

坐在一边的杨告道：“王通判，都漕的意思，你可能想差了，跟没毛虫有瓜葛的，可能根本就不是童大郎，而是那个杜二。你想，那天双方吵架是杜二故意去生事，我们一直都当那事洗清了童大郎的嫌疑，却没注意也一样洗清了杜二的嫌疑。反过来想，没毛虫一直跟杜二有瓜葛，那天杜二主动去找童大郎，那他的嫌疑反而就比较大了。”

“杜二是衙前，还在河南县当差呢”

徐平摇了摇：“伯庸，衙前这些差役，常处理衙门杂事，跟什么都打道，也不是什么良善家。地方上七八糟的事，有多少是他们搞出来的！”

王尧臣呼了气，点了点。他自然知道，胥吏当然不是什么好，在大宋从来都是低一等的，官员时时处处都防着。但这里是西京王城，跟其他地方不一样，在他心里总是觉得这里衙门里的更信得过一些。现在看来，倒也未必。

理清了思绪，王尧臣道：“现在只是少了杜二，当参与抢劫的强盗，大半都已经逮住了。按着这些说的，也寻回了一箱赃物。可惜杜二不知道去了哪里，找不到踪影，还有当拿走四箱赃物的那三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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