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2/3）

罢了。

徐平显得跟周围几州不同的就是自己手上有力量，眼一闭心一黑，真能让这一带天翻地覆，而其他地方官只是叫着从朝廷要援助。

正在这时，兵士来报甲峒来，求见徐平。

徐平与桑怿对视一眼，冷冷一笑：“终于还是来了！已经八月，我还以为他们真想等到雨季过去，直接刀兵相见呢！”

吩咐兵士把带到长官厅，徐平对桑怿道：“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

雨水不多的年景。九月下旬邕州就进旱季。离现在不过一个多月了。当然真正的军事行动。大多都是从十月下旬开始，三月结束，五六个月的时间。

回到住处换了衣服，徐平来到长官厅，一进门就见到里面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衣饰考究，面容白净，静静站在那里看壁上的字画。

徐平轻咳一声。那转过身来，看徐平身上官服，急忙行礼：“在下长州刺史甲继荣，见过提举官。”

徐平道：“不必多礼，看座。”

甲承贵是当令趾国王李佛玛的姐夫，甲继荣为其长子，娶的又是李佛玛的儿，一家子的皇亲国戚。这也是趾的一贯政策，对地方实力派联姻拉拢。

分宾主坐下，徐平吩咐上了茶。问甲继荣：“衙内前来，有何事见教？”

甲继荣道：“我甲峒与左江道近邻。山水相连，你我都是守土之官，自该多多走动。今得闲，来看看提举官。”

徐平笑道：“如此甚好。只是你能来我这里，我到你那里却去不得，倒不是我怠慢衙内一家。”

“官说笑了，你要去甲峒，我们自然倒履相迎！”

徐平笑着摇，举起茶杯：“喝茶！”

喝茶，两又闲聊几句，甲继荣道：“自我出了甲峒，一直到这附近，都听见纷纷攘攘地说什么括丁法，地方很不安定的样子。官，这扩丁法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那里最近走失丁不少，听说也是受了扩丁法连累？”

“哪里的话！括丁法不过小事一件，原是朝廷怜这附近民生多艰，邕州钱粮又有了富余，便让周围地方编户齐民，减免钱粮，是当今圣上民之举。”

听徐平漫无边际的话，甲继荣皮笑不笑地道：“怎么我听来的不是这样？因为不愿行括丁法，左江道数十土官，都被官发配远方牢城，扰动不小。”

“衙内不过是走了一路，话可是真听了不少啊！我治下百姓，都是这么说话的吗？还专门说给衙内听！怎么我这里如此清静？”

“官兵马压境，哪个敢到你这里来说？也就我这些闲面前，才有敢随便说上两句，我也就随便听听。”

徐平把茶杯放下，随道：“闲的话随便听听就是了，衙内不用往心里去。”

“我怎么能够不往心里去？听他们话里的意思，甲峒治下逃亡，一是因为左江道行了括丁法，再一个就是官的蔗糖务招无度！”

“括丁法括的是我大宋治下的丁，你甲峒跟这有什么关系？难不成甲峒那里一直窝藏我大宋丁，这次被括出来了？”

看着徐平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甲继荣道：“官这话说的可没意思，你这里编户齐民，免数年钱粮，那些小民贪图便宜，越境逃亡不是常事吗？”

徐平淡淡地道：“有吗？我怎么没听说？”

甲继荣看着徐平，顿了一下没有说话。他倒是没想到徐平会当面耍赖，这样语言游戏就继续不下去了。

想了一下，甲继荣吸了气道：“这话是我问得唐突了，户逃户，我那里加派手搜捕就是，你这里编户不问来历，自然说不清。”

顿了一下，又道：“但是蔗糖务招，我这里证据确凿，官可要查清楚！”

“查什么？蔗糖务册籍齐全，每个都有名有姓，来历清白。我那里几百吏员，你以为是吃饭的吗？”

甲继荣着脸道：“徐提举，你这样说话就是不讲道理了，我那里的丁现在蔗糖务的数以百计，你以为没有认识吗？”

“嗯，招的多了，冒籍的也有可能。这样吧，你把甲峒治下的版籍送到我这里，蔗糖务招的时候可以比照，有你的就送回去。”

“什么？！”甲继荣腾地站了起来，“收我的版籍，你不如直接说要吞并我甲峒！你吃得下吗？”

收版籍算是纳治下的文明说法，徐平的坦白倒是吓了甲继荣一吓。

徐平道：“我的胃一向好，有什么吃下吃不下的。不过你不愿意，也就算了。没版籍对照，蔗糖务招也没什么办法。”

甲继荣恨恨地道：“我今天来，是跟你讲道理！你不讲理，以后不要后悔！”

徐平冷笑道：“跟我讲道理？当年黄从贵意图谋反，是谁收留的？带去的我要了几年要不回来，现在来跟我讲道理！我一万多兵马养在这里，是听你讲这种道理的？我大宋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