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七章 传承之战（1/2）

“因为你们类既短寿，又健忘啊……”瓦基里丝似乎找回了一丝优越感，不自觉又端起了咖啡，“只要过个几十年，历史就能被谎言取代，这样的事对于拥有漫长寿命的我族而言几乎无法想象。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你们好像全然忘了，不管谎言多么令欣慰，那也是谎言。”

“彼此彼此。”罗兰针锋相对道，“你们不也把西丝塔利斯的警告刻意忽略了么？除了当年的亲历者，恐怕新生代的魔鬼没有一个知晓此事的吧？”

瓦基里丝张了张嘴，却没能接上话来，最后只能闷喝咖啡，这相当于已经默认了。

“我们不妨做一个推测，”他将话题重新拉到背叛使上来，“或许「千形」千年前看到的模糊身影，和梦境世界的岚是同一个。可惜当时你的导师无法在意识界形成固定领域，所以才没能得到确切的提示。”

“你相信使的话？”

“我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自称明仆从的敌正在侵蚀这个世界，而现实中也确实发现了过往文明留下的遗迹。我不知道那些胜利的文明都去了哪里，但事实是，它们再也没有回来过，你不觉得这很怪吗？”

“或许有一个更适合升格种族居住的美好世界——”

“比如魔力之源？”罗兰讥讽道，“升格是一条成之路，然而成后却没办法自由往返家乡，这算哪门子的明？而且在靠近魔力之源——也就是侵蚀裂的时候，真会让你感到美好与舒适？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应该早就跳进去了才对。”

这家伙……果然派巫跟踪了自己一路。瓦基里丝忿忿地想，嘴上却没法做出反驳，当时站在猩红的裂隙前，它只感到了强烈的危险气息。

“就算如此，你又能改变什么？”沉默许久，梦魇才低声道，“一切都太晚了。倘若你是云霄学派的一员，这个推测再提早个一千年，也许还有机会扭转局势。但当我族得到第三文明的传承后，战争便不可阻挡了。”

第三文明……指的估计就是地底文明了。罗兰不由得放慢了语速，“所谓的传承……到底是怎么回事？”

瓦基里丝愣了愣，随后轻笑起来，“什么嘛，原来你们根本没有获得过传承碎片啊。”

“回答陛下的问题！”菲丽丝低喝道。

“我们并不需要什么碎片，有陛下的知识就够了！”

“只有你们这群野蛮的怪物，才会为了一块石挑起战争！”

就在罗兰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梦魇开了，“我会告诉你的——然后你就会明白，为什么如今想要扭转局势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只要尝到了传承的甜，文明就不会忘记那份甘美的滋味，只会越发渴求更多。”它顿了顿，望向罗兰身边的巫，“你们现在便是最好的例子——假若让类放弃这位灰堡国王带来的一切改变，你们会愿意吗？”

“你的意思是……”

“没错，传承碎片不过是传承途径的一种，”对方的话印证了罗兰一直以来的猜想，“你将此处的新知识传授给类，就相当于类获得了梦境世界的传承。不过碎片的效果更为彻底，也更加全面——它不是针对个体，而是针对整个文明。”

接着瓦基里丝道出了第一次意之战结束后一百多年的“融合之路”，那是一场联合会不曾知晓的终焉之战。

“你们应该也知道，第三文明的足迹曾遍布大半个大陆——如果说我族占据黑石域、类占曙光境、第二文明占据天海界，那么第三文明则是地下世界的主。它们就像蚯蚓一样，身体极为脆弱，对魔力的运用却有独到之处。”

“可惜这帮家伙运气不好，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它们在翻山打时，遇到了地层裂隙，直接从黑石域穿透到了天海界。你听不懂也无妨，只需理解为它们无意间打通了自己老巢与天海界的屏障。后者趁势侵了黑石域，并杀得那些蚯蚓节节败退。”

“如果我们能施以援手，它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不过对于族群而言，当时也是验证遗物传闻的最佳时机。于是当时还是晋升者的王带队从背后夹击了溃逃中的第二文明，并将其堵在了幽魂谷。”

“此地位于两座山峰之间，面积差不多顶得上半个沃土平原，两侧有延绵千里的暗河与错层，谷底各处落差极大，前一刻还是地底，下一刻就可能变成露天山丘。就算蚯蚓们再擅长打，也难以完全隐蔽行踪。”

“这场战争持续了近十年，我族葬身于此的原生体比第一次意之战死在类手中的还要多。最终的结果便是王和天海界各得到了一部分传承碎片。”

罗兰不禁屏住了呼吸，尽管他不愿露出很想知道的样子让对方得意，但这段消息仍令他一时忘记了控制。

“然后呢？”

“没了。”

“哈——？”

“我是说咖啡。”瓦基里丝舔了舔嘴唇，“是你说要边吃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