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谁敢？”（6800字大章求月票）（2/5）

伊凛问。

袁志业苦笑一声：“前面的十一位死者，已经算是毛毛雨了。今晚截止目前为止，能够被发现的受害，已经有二十三。”

他的话里，用了一个前提。

那就是“能够被发现的死者”。

换言之，因为独居死在家里，还没来得及被发现的，不被统计在内。

也就是说，死亡数正以可怕的数，疯狂上涨。

蚂蟥……杀疯了！

他正在纵着他的蚂蟥军团，在整个沧阳市的范围里，疯狂猎杀普通。

这座拥有上百万的城市，俨然变成了他的捕猎场。

“来，喝杯茶。”

谷天晴倒是不慌，为每泡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如果我是蚂蟥，这时候就该收手了。可是，为什么呢？”

伊凛看了谷天晴一眼。

其他或许没品出谷天晴话里的意。

可伊凛却一听就懂。

这不是什么心有灵犀不灵犀的。

而是伊凛不久前仍在琢磨的“动机”问题。

按理说，哪怕是某些格偏执的使徒，在现实里杀时，都会遵从着一个原则。

那就是低调。

再加一个原则的话，那就是安全。

特异组就像是使徒在现实里的官方组织，一般的使徒，再怎么说都会顾忌特异组的官方力量。

可这次案件诡异的地方正是在这里。

蚂蟥制造出的这一系列案件，给伊凛的感觉更像是……他正在用他的方式，在这座城里煽风点火，不怕事闹不大的那种。

“呼——”

伊凛长长呼了一气。

他终于有点理解，赵玉龙管着那么大的一个摊子，整天抱怨的理由。

“其实我有些理解他的想法。”

谷天晴见气氛似乎有些沉重，便笑着活跃气氛。

“你是说蚂蟥？”

伊凛看了谷天晴一眼。

“对，”谷天晴慢悠悠地脱掉手套，翻手取出一套漆黑的塔罗牌，闭上眼，轻轻摩挲着那滑腻的卡背，缓缓说道：“类就是这样愚蠢的一种生物。类一旦拥有了超出其承受范围之内的力量，由此而生的只有悲剧。”

“你这话似乎有些歧义，所谓力量，因而异，没什么承受范围内和外的说法。”

伊凛知道谷天晴说的是“使徒”这类特殊的存在，皱着眉反驳一句。

“不，”谷天晴仍是闭着眼睛，却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太阳处示意：“我说的是这里。类的欲望是无穷的，纵观历史，那些所谓自律、拥有道德的‘强者’，终归结底还是因为‘力量’，还不足够强大。”

“……”

“而且你似乎理解错了。我所说的‘悲剧’，并不是指类的悲剧。当类所拥有的力量足够强大，强大到某种程度时……”谷天晴睁开眼，与伊凛的双眼对视，那漆黑邃的瞳孔里，像是藏着渊。

“那么这将是这个世界的悲剧。”

谷天晴的话，除了织田舞与伊凛之外，其他都只是似懂非懂。

毕竟，谷天晴中所说的“力量”，若不是亲眼所见，无法有刻的体会。

伊凛表一肃。

他是亲眼见证过末的。

说的好听点，就是幸存者。

可说得难听一些，就是另一个时间线中侥幸活下来的逃兵。

当类的力量足够强大时，将是世界的悲剧。

气氛似乎有些沉重了。

织田舞默不作声。

“算了，先不扯这些有的没的。”伊凛下意识地抠着脑门上的死皮，一言让袁志业回过神来：“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没有。”

“准备好了。我连夜获得了权限，进了武警司的战备物资库里确认，有将近一百吨的库存。”

伊凛估算了一下数量，点点：“足够了。”

袁志业挺直了腰板，他知道伊凛的计划后，知这件事的重要，更是不敢疏忽，亲自去确认。

可背脊刚挺起来，大声吼出这么一句后，袁志业的吻瞬间软了下来，眉目间带着浓浓的担忧：“可是那玩意到底有没有用？按理说对付正常的蚂蟥是有效，可这些杀蚂蟥都已经成了。”

“只要是蚂蟥，那么就一定有用。”伊凛语气肯定地说道。

谷天晴轻笑一声。

他是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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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凛后半句那没说明白的话。

——“如果不起作用，那就证明一件事。杀蚂蟥已经变异到不再是‘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