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八章：兵败如山倒（2/2）

毫不迟疑的选择直接反击。

原本一番狂轰滥炸，就已令他们士气低到了谷底，心下胆寒，现在又看到迎面如下山猛虎一般冲杀而来的勇士营。还未等他们反应，在他们闪过的惊色之下，陈凯之已杀了敌阵，还不等关中军的官兵反击，身后的勇士营将士便如洪峰一般随陈凯之倾泻而下。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如虹的气势，生生令生出了怯意，而在北面，火药的轰鸣和火铳的声音更是愈来愈近，终于………中军营彻底的崩溃了。

于是有开始慌不择路的抱鼠窜，前队的不得不转身，朝向后队冲去。

很快的，到处便变得混起来，已完全没有了任何秩序可言。

王川就在后压阵，一看如此场景，老脸霎时的白了几分。

他万万料不到，陈凯之会来这么一手。

显然，这陈凯之是在兵行险招，因为一旦中军营抵住，没有崩溃，他们便可能陷重围之中，可细细想来，似乎结果已是注定的。

北面的炸声已让中军营胆怯，冲杀上前，又被打懵了，谁料这时候，陈凯之竟反其道而行，何况他手底下的都是兵，数百拧成了一个拳，王川所带来的，固然是一支锐，可能坚持陈凯之尚未反冲锋之前，就已了不起了，结果一个反冲锋，等于是压上了最后一根稻。

眼看着前兵败如山倒。

王川的色极度难看，目中布满了血丝，他厉声想要呼喝着督战，却见有哭爹喊娘的飞马骑来，中惊慌至极地道：“都督，败了，败了，后营败了……”

败了……

这才小半时辰不到啊，王川的心已沉到了谷底，他原本是希望后营能够坚持几个时辰，而如今……

显然，大势已去。

尤其是这里高呼后，以至于军心更加浮动。

身边此起彼伏的传来焦灼的声音：“败了吗？”

“北面的贼军杀来了……”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

战场之上，数万的兵马，似乎厮杀和鏖战一起，任何一丁点变数，都可能引发灾难的后果，于是各营便开始浮动起来，到处都是糟糟的声音。

王烨见状，忙道：“父亲……只怕……只怕……”

王川只能抬望天，竟是生出了无力感，他哭笑不得，见身边的亲卫竟也开始不安地左右张望，此时，他心里明白，自己再不会有任何的机会了。

“撤吧，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回到了长安城……”王烨依旧焦灼地劝道。

“完了。”王川的眼中闪过了一许苍凉，带着些幽幽地摇道：“不会再有长安了，天下之大，再不会有你我父子的容身之地了，为父完了，你完了，长安城中，无论是陛下亦或杨氏，也都完了。”

王烨似乎还想逃命，他总认为，只要逃回了长安，无论如何，长安还可坚守，何况在函谷关，还有十万大军，总还有苟延残喘地机会。

可王川却是一脸蜡黄，他看着自己的儿子，带着怜悯的模样，而在此时，身边的亲兵，竟也开始丢下了主帅四散奔逃，只有几个忠心护主的亲卫，依旧还留在这里。

王川又哭又笑地道：“你我……还有今这里的，俱为臣贼子，势必要被踏上一万脚，永不超生，逃，怎么逃？你的兄弟，你的妻儿都在长安，今此战一败，长安还能幸免吗？我们撤到哪里去？”

王烨从未见过父亲竟是沮丧成这般的样子，他知道父亲生经验比自己丰富得多，现在慌不择路，却是只想活命，便道：“父亲，若是长安守不住，我们可以去大凉，可以去胡地，总有去处。”

“不会再有了。”王川露出一抹苦笑，随之道：“怎么还会有呢？千里袭，一战而定，天下胆寒，此时此刻，大凉忙着修复关系都来不及，又如何会收留叛将？都迟了，一切都迟了，即便是胡……胡狡诈，也不会有你我父子的容身之地，你……你想逃就逃吧，去碰碰运气也好，为父……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