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六章：反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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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宫上下俱都准备妥当，紧接着凤驾起来，朝着正德殿而去。

正德殿，文武百官，俱都已经就绪。

陈凯之昂首跪坐在案牍之后，色淡定自若，看不出一点绪。

而陈无极却显得有些烦躁，四下张望着，一张清俊的面容里满是不安。

殿中群臣，见太皇太后还未到，个个都在窃窃私语，在讨论着什么。

许多大儒和学候、学子，想来是第一次朝，却是紧绷，显得并不轻松。

在沉默之后，终于，外有唱喏。

“太皇太后驾到。”

这六字之后，太皇太后便在宦官的搀扶下，徐徐而来。

陈无极凝视着太皇太后，而太皇太后却是目不斜视，无视所有的目光。

她徐徐升座之后，方才左右顾盼，这，竟有顾盼自雄的庄严之感。

太皇太后环顾了众一圈，便抿抿嘴，徐徐开：“今，请了诸多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来，为的，便是一桩争议。”她笑了笑：“陈子十三篇，想必诸卿们大多都已读过，哀家是，此书好坏，实是不敢论断，可近，流言蜚语诸多，说什么离经叛道，说什么北静王竟是叛离了儒家经典，这诸多的议论，实是不胜其扰。”

“既如此，那么索，就议一议吧，哀家将诸先生们请来，便是要遂了北静王的心愿，北静王，你看呢？”

她目光落到陈凯之身上。

陈凯之勾唇微笑：“臣愿议一议。”

“很好。”太皇太后颔首点：“北静王的学识，哀家是知道的，而诸位先生们，亦都是饱读诗书的大儒，那么，今风云际会，哀家一个不学无术的，便就不多嘴了，便在此，听一听诸卿的高见，北静王，你先开场？”

她话里很简单。

陈凯之这都是你自己找的，和我没关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也不怪我。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明明全部是她安排的，她却依旧是一个局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陈凯之朝太皇太后摇摇，旋即便谦虚笑道：“臣乃晚生后辈，还是请诸公先开场吧。”

说着，他微笑，坐回了原位。

这些大儒，早已是摩拳擦掌，他们早收到了风声，今本就是搜肠刮肚，要来和陈凯之论一论长短的。

可现在陈凯之竟让他们先来开场，却令他们有些迟疑，相互对视，面面相觑，就希望有能够出。

良久，有咳嗽，笑吟吟的朝向陈凯之，行了个礼：“不才杨文明见过北静王。”

陈凯之起身，同样作揖回礼：“先生不必客气。”

文武百官们屏住呼吸，似乎对于这一场盛会，颇为期待。

虽然这是一场群殴的局面，几乎结果已经注定。

这杨文明，许多都有所耳闻，他曾经一篇文章风无两，随后便在京郊设书院，广纳门徒，其中有不少弟子，都可谓是出类拔萃。

杨文明含笑道：“不才只有一事想要请教，陈子十三篇之中，其中着墨最多的便是知行合一，这行，便是实，读书读书都读不够，何以能花费时间，去实呢？莫非想要知道菜的好坏，还需亲自下庖厨不成？孟子曰：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是以君子远庖厨也。若以此而论，岂不是孟圣也是错了？”

“那么，倘若孟圣没有错，君子该远庖厨，读书又何以要身体力行？天下的学问，浩瀚如海，因此圣才说，三行必有我师；可学问却也有优劣好坏之分，譬如可以做事，君子肯去做，这便是实；可倘若不可以做的事，君子为了致知，也需身体力行吗？是以，不才以为，陈子十三篇，虽是倡导儒法，实则，却是背离了圣的本意，殿下此书，倒也称得上佳作，可若是心术不正，则不免要误子弟，使贻笑大方了。”

他的抨击，很不客气，就差点指着陈凯之的鼻子痛斥陈凯之是诸子余孽了。

这样的局面，甚至是这样犀利的言辞，陈凯之是第一次听到的，不过他早就有心里准备，家有备而来的，自然不会多客气。

因此陈凯之并没恼怒，而是微笑的听他说完，点点：“受教，不知还有哪位高士，想要畅所欲言。”

杨文明微微皱眉，忍不住道：“殿下何不现在就为不才解答。”

陈凯之道：“因为我希望一次回答，否则，若是提出疑问，难道我还要一一作答吗？若如此，只怕今也答不完。”

陈凯之的理由很合理。

而且他的语气轻柔，面上也没有露出半分不客气。

只是他这个回答，却令杨文明有点儿恼火。

这话……是什么意思，意思是陈凯之不屑于为他解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