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天衣无缝（1/2）

似乎心底，有一绪被压抑着，此时的晏先生，不禁身躯微微颤抖着。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他抖了抖唇，随即道：“当今的天下，或许称得上是太平，可对有一些而言，纲纪已经渐败坏，朝中太后与赵王纷争不休，而当今陛下，老夫倒不敢断言他是否昏聩，可即便他真圣明，那也是十年、二十年之后的事，何况至今，那主导这一切的那个，到底在谋划什么呢？没有知道。他有多少党羽？更没有知道。浑浑噩噩之，此时是能过且过，朝中的百官已经越发的不敢畅所欲言，更多的开始投机取巧；或许别无心去探究而今天下的变化，可老夫，想来还有一群曾经心灰意冷之，却在这黑暗之中，努力的寻觅着一丝希望，这一道希望何等的渺茫，以至许许多多的，早就生出了绝望之心。”

“因为现实令他们明白，当今天下，在这安宁之下，实则却是危如累卵，他们更明白，地方上的吏部，因为无休止的党争，已经败坏到了令发指的地步，他们更知道，朱门穷奢极欲，而大灾却是连年发生，无数的流民流离失所，土地的兼并，更是到了已令不敢直视的地步，天下到处都是盗贼，他们隐匿在山中，伺机而动。这一切的一切，真是让绝望啊。”

说到这里，晏先生眼角，竟有着泪痕，整个显然是很激动。

他哪里是什么隐士，不过是一个绝望到已快窒息的可怜罢了，他一直都想着，有朝一，大陈朝有所改变，可是这些许年过去了，他只看到了绝望。

他的叹了一气，沉默了片刻，他又继续说道。

“若是再没有希望，哪怕只是一丝的亮光，那么会有多少如老夫这般，除了一声叹息，便躲了山中，不问世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天下何时才可以乐，可是忧惧的事，却从未停止间断，所以……老夫信，有许多都在耐心的等待，他们在等待这一丁点的希望，或许他们并不多见，却多是有识之士，他们的心已经不能再寒下去了，他们在天下各个角落，屏息默然，并不是因为他们乐得自在，而是正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希望，令他们坚守到了今啊……”

“老夫一直都在想，那位失踪的太子殿下，现在到底在哪里，他如今又成了什么样的，是否和这庙堂上的衮衮诸公们一般，也不过是泯然众的庸，又甚或者是，这个，是上天本是赐予大陈的重礼。”

“老夫等啊等，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切的一切，便是在迎候着这道曙光，所以凯之，许多时候，世上的事，你并不可以以利害来计较的，若是每计算着这些得失，那么又和这满朝趋炎附势的有什么分别呢？”

他一番话说毕了，厅中，所有的学士，色俱都黯然起来。

晏先生的话，又怎么没有刺痛着他们每一个的心呢？

他们都曾是处在高位的物啊，若非是非得已，他们又何至于会进这避世之所般的天阁，不再过问外间的事呢。

陈凯之也不禁动容。

他不由道：“那么敢问……先生更相信此是什么呢？”

晏先生捋须，却是摇苦笑道：“若能有先帝的一半，也就令知足了。”

陈凯之不禁哭笑不得，这位晏先生，还真是……要求不太高啊。

不过细细想来，其实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在大家看来，皇太子此时还不知流落到哪里去了，甚至这个是否识字，大家都不清楚，一个自幼没有接受过皇家教育的，又能抱有什么太大的希望呢？

陈凯之的心里却是不自禁的挣扎起来，他有些动容了。

自己……真是那位皇太子吗？可是明明自己……

他无法理解，只是腿上的胎记，却是一般无二的。

若是自己承认，会是什么下场呢？

可随即，他笑了，竟是开怀大笑。

他这一笑，令侧目，以至于陈义兴不禁觉得这个家伙有点不太靠谱，这可是在晏先生的跟前，怎么可以如此的无礼呢？

陈凯之却是一字一句地道：“这个皇太子，其实一直都是有些担心的，事实上，当他得知了一些真相，他也曾胆怯过，他定是害怕的，毕竟他就算是站了出来，也不再是皇太子，而是许多眼里的眼中钉。”

“所以他小心翼翼的潜藏在群之中，生怕有发现他的身份，可是……诚如先生所言，他也有自己的希望，这个也但愿不会令先生大失所望。”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就算是走漏了消息又如何。

那陈贽敬，已是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了，就算永远得不到真相，难道那陈贽敬就不会对他一次次的陷害吗？

这赵王的虚伪，陈凯之早已受够了，今在这天阁，见了晏先生，更使陈凯之勇气倍增。

晏先生却随即黯然了起来，幽幽地道：“是啊，但愿……不会令失望，可现在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