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 仗剑风流（2/3）

生多舛，仙道蹉跎，怎奈无从选择，唯有步步往前。便如这酒，变了味道，依然不忍释手，却能否冲淡寂寥、饮断孤独？

无咎放下坛子，吁着酒气，然后收敛心绪，看向面前的一堆玉简。

修炼数十年，早已倦了。而梦想未灭，又岂敢懈怠……

……

冰坡上。

坐着两。

夫道子与齐桓。

两的身后，是个山，也是某位先生，与万圣子、鬼赤、丰亨子暂居的府。

府的左右两侧，另有数十个山，乃是夔龙卫的兄弟们的栖身所在。

就此抬眼观望，远近错落着数百根粗大的冰柱。再有那朦胧的冰穹，闪烁的冰晶，缥缈的寒雾，使得偌大的冰窟显得绚丽壮观，而又透着几分秘。

两打量着冰窟的景色，轻声说着闲话——

“齐兄，状况如何？”

“小弟已无大碍，恰见夫兄在此护法，便前来讨教一二！”

齐恒先后两次失去身，虽已施展秘法重塑形，却修为大跌，所幸他如今已无大碍。不过，齐家弟子的伤亡殆尽，使他备受打击。他早已没了往的洒脱，反而变得郁郁消沉。

而夫道子的护法，指的是身后的府。那是无咎与丰亨子、万圣子、鬼赤闭关歇息的地方，由他与龙鹊番看守。自从韦尚道陨之后，他二自然成了无咎最为亲近的兄弟。彼此之间，也多了几分无言的默契。

“齐兄，你我不必见外！”

“虞青子与卢宗两位家主刚刚离去，不知有何代？”

“只为拜访丰家主而来。”

“论起家族的渊源，丰家主与我父辈不浅。谁料一位原界至尊，落得这般境地，而谁又不是如此呢，唉……”

几句话触动心怀，齐桓发出一声叹息。

夫道子点了点。

齐桓默然片刻，又道：“如今已是己巳的二月，转眼又过一岁。而那场末之劫，何时降临呢？”

没知晓末的时限，却又能清晰感受到大限的临近。而愈是如此，愈是令恐慌，

“据传，大限之，不是甲戌，便是甲申、或甲午……”

“难道不是误传，或故意散布的谣言？”

“这个……”

有关大限之的传言，来自于昆仑虚。真伪如何，无从断定。而甲戌便是最近的时限，距今尚有四五年。如今却大旱、大雨，接着大雪不断，万物荒绝，早已如同末降临一般。

夫道子难以应答，沉吟不语。

齐桓却面带苦笑，自言自语道：“呵呵，玉界之行，便是一个圈套。大限来临之前，谁也休想从中逃脱。”

“哦？”

夫道子微微一怔。

却齐桓面对着冰窟的绚丽景色，他笑容里竟然透着莫名的悲凉之意。

“齐兄，此话怎讲？”

夫道子忍不住问道。

“仅为猜测而已。这世间，有着诸多象，非临终之时，而难以醒悟。你我亦然……”

齐桓像是大彻大悟，话语落寞。

夫道子还想追问，色一动。

只见玉真带着谷百玄、青田等几位天仙家主，穿过冰窟，由远而近，踏空飞来。

转瞬之间，一群高落在冰坡上。

夫道子与齐桓，起身相迎。

却见玉真挥袖一甩，不容置疑道：“夫道子，你与龙鹊召集夔龙卫外出御敌！”

“族来袭？”

夫道子难以置信道。

“你我归来，仅过半月有余……”

齐桓也是诧异不已。

玉真不耐烦的点了点，催促道：“龙鹊何在，夔龙卫的弟子何在？”

“尊使……”

夫道子拱了拱手，色迟疑。

他毕竟有着玉殿祭司的身份，而玉真恰是管辖他的殿使，即使想要拒绝，也不便直言顶撞。

齐桓适时上前一步，分说道：“玉前辈应该知晓，夔龙卫只听从无先生的号令！”

玉真脸色一沉，叱道：“哼，大敌当前，岂分你我……”

齐桓乃是原界修士，又痛定思痛、大彻大悟，如今的他，是谁也不怕。他淡然一笑，道：“何不告知无先生？”

“他在闭关……”

“告知万祖师与鬼赤巫老……”

“他二不服管束，难免添……”

“既然如此，夔龙卫恕难从命！”

“齐桓，你……”

便于此时，有出声——

“玉兄，好大的威风！”

不远处的府中，走出一位年轻男子，他顶玉冠，长衫飘逸，剑眉鬓，态洒脱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