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八章 殊途同归（2/2）
季渊微微颔首，面带笑容。
无咎则是打量着
子身后的山
，依旧是有些好。山的外边，看似寻常，而内却凿成房屋的形状，并彼此相连，形同一个地下的院落。其中的一个石屋，则是飘散着淡淡的药香，应为季家子弟炼制丹药的地方。
阿年突然出声：“我认得她——”
无咎与季渊，皆循声转身。
归元与阿年，依然还是易容的相貌，一个是黑瘦的老者，一个是丑陋的粗莽汉子。而此时的归元，一脸的嫌弃。阿年自知失言，尴尬道：“她……她曾拎刀砍我……”
那正是此前采药的子。
“呵呵，秀水，将你的养元丹，送给这位阿年道友，权当赔礼！”
子名叫秀水，落落大方，听从季渊的吩咐，走到阿年的面前，递上手中的玉瓶。
“此前多有冒犯，前辈莫要介怀！”
阿年伸手接过玉瓶，也不知是丹药所致，还是
儿的缘由，只觉得清香扑鼻而禁不住心一
，忙道：“无妨的，称我阿年便是……”
秀水抿唇一笑，让开去路，又拱了拱手，转身返回山。而其转身之际，露出她背后的砍刀。
阿年正自有些恍惚，见到砍刀，智一清。而季家主与无前辈，还有归元，已然离开，他急忙跟了过去，却还是忍不住回
观望。
一行四，循着峭壁间的石梯与石径，一圈一圈往下，奔着大坑
处而去。
途中，又接连遇到几处窟，据说曾为古的府，却长满了野
，显然早已荒弃。
季渊依旧是兴致勃勃，陪着客谈天说地。自认境界不凡的归元，根本
不上嘴。喜欢与他一唱一和的阿年，则是不守舍的样子。唯独无咎谈笑自如，并从中有所获悉。
这位季家主，虽然秉持祖训，在此地隐居，而与世隔绝的太久，也有着说不出的苦衷。上昆古境，固然，而修仙大道，并非闷苦修而来。何况自身的传承所限，凭他如今的修为与境界，只怕仙道难有作为。却又不敢带着族返回地上，唯恐再次遭到灭族之灾。如今恰好遇到无咎，一位修为高强，且胸怀坦，良善未泯的前辈物，他自然要好好结
一番，以便为了来
的前途而有所打算。
至于无咎呢，也并非没有心思。且不说上昆古境的来历如何，卢洲本土，竟有如此隐秘的存在，后倘若遭到追杀，岂非多了一个藏身之所？
此外，那场遭致天地毁灭的浩劫，着实让他好，还有上古的富庶繁华，也令他遐想不已。
“上昆古境虽好，奈何功法，丹药，法宝，均捉襟见肘，再过上数百年，只怕我季家便要尽数埋葬于此。且看——”
不知不觉，几个时辰过去。四也从来时的
，环绕着峭壁，一圈一圈来到了数百丈的坑底，也就是上昆古境的尽。
而临近坑底的峭壁，凹陷了一块，形成半敞的山，并有一个个的土丘堆积其中，足有数百之多。浅而易见，这是块墓地，或陵园。而多半坟冢已被野覆盖，唯有低洼处的二三十个竖着石碑，刻着季家先祖，或子弟的名讳。
“我季家来到此地，发现了无数古的骸骨，便怀着敬畏之心，尽数加以安葬。之后再有耗尽寿元的季家族，也归葬一处。”
季渊指着坟冢分说着，又涩涩一笑：“呵呵，古往今来，遑论仙凡，殊途同归。而这上昆古境，却依然如故！”
无咎点了点，问道：“当年的季家主，还没有问世吧？”
季渊没作多想，随声答道：“本尚未出生……“
“季家主，既然生于斯、长于斯，而对于外界，却也并非一无所知！”
“哦，实不相瞒，本继任家主之后，也时常外出查看，以免耳目闭塞而于我季家不利！”
“季家主，是否想过返回故土家园？”
“这个……”
此时，
穹顶的亮光倏然变化，从朦胧的银色，变成了耀眼的金黄，再又穿过飞瀑水雾折
而下，随即焕发出七彩虹光，顿然如梦似幻而别有天。
无咎与归元、阿年，皆抬仰望。
季渊却默默走过一旁，伸手示意道：“这边请——”
三回过来，即使早有所料，而凝看去，还是微微一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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