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此地有鬼（2/2）

急。等等的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他不是凶悍过吗，他不是目无长辈吗，正当饱受欺辱而前途莫测，他偏偏又装成一个老实。狡诈滑之辈，莫此为甚！

阿三站在他的身旁，显得举止亲密，忽而察觉不妙，后退两步扭跑开。

阿胜则是左右张望，急忙劝说：“师兄，莫让他看笑话……”

阿威哼了声，甩袖疾走。

阿胜这才冲着身后摆了摆手，小声提醒：“阿金死了，他憋屈难耐，毕竟身为长辈，你且聆听教诲也就是了！莫再耽搁……”

无咎凝望着昏黄的天穹，尚自若有所思。却突然遭到斥骂，很是莫名其妙。他猛然收回眼光，四周只剩下他独自一。

烟尘尚未消散，一群影渐去渐远……

……

没有昼夜之分，也没有东南西北。

黄昏的天穹下，只有永不停歇的寒风。还有十二道孤单的影，在荒凉之中寻觅前行。

又翻了一道荒丘，众驻足远望。

“已走了多久？”

“五、六个时辰，总该有吧？”

“辨不清方向，是否迷路了？”

“迷路倒也无妨，没有鬼魂便成！”

“灵之地，怎会没有鬼魂呢？”

“前辈有鬼灵之说……”

“是啊，此前的鬼魂，又为何消失，前辈不妨赐教一二……”

一群明争暗夺，怨恨在心，而一路行来，又好像忘记了前嫌，此时围在象垓的身旁，争相摆出虚心请教的嘴脸。

“呵呵！我曾于四象门的典籍中有所获悉，据说，这世间有居住的地方，便也有灵居住的地方。阳并存，相互无碍。唯生死，方能穿行其间；非回，而不得查觉它的存在！”

虽然费了一番周折，还是将一群小辈掌控在手。或许接下来的收获，远远不止一件宝物。象垓很得意，趁机说教起来。他伸手抚摸着衣衫下的石盘，接着又道：“而灵，与鬼魂有所不同。初回者，怨气难消，魂体难以凝结，便成了游魂而居无定所。而回已成，则为灵。至于此前的鬼魂为何消失，说来话长……”

这位仙的前辈，未必通晓典籍，而牵强附会之下，倒也能自圆其说。而众闻所未闻，也觉得获益匪浅。

无咎凑过去，有心听上几句，却见阿威回瞪眼，他只得默默走开。

搁在以往，谁敢骂我，打断双腿都是便宜，还容他给我瞪眼？唉，此一时、彼一时，况且也懒得计较。而由此可见，，将随着遭遇的变化而变化。自己不就是变了吗？变成了阿三中的多愁善感，十足的险狡诈之辈。我在他的眼中，竟如此不堪？咦，那家伙倒是张小，闭道义。究竟是本变了，还是他阿三变了？他竟然有了怀，而我呢？我没有怀，只是忘不掉那雪中的秋千，盔甲山的坟茔，还有……还有……

无咎离开群，独自溜达。如今识无用，难以看远。而荒丘的四周，却是一目了然。他的眼光由远而近，慢慢蹲下身子。石缝之中，竟然长着一株野，与所知的形状无异，却是黑黑的颇为另类。他将野轻轻采起，拈在手中细细端详，旋即走下荒丘，一个默默寻觅。

“……众所周知，阳陌路。而阿金乃修仙之，血中阳气强盛。他临死之际，以至阳之气冲开天地禁制。众多游魂得以解脱，便一一回而去。故而，阿金之死，乃命中既定，否则你我难逃厄运！我念尔等无知，不予怪罪……”

象垓犹在侃侃而谈，众连连点称是。他伸手托着下，继续分说：“有小辈问了，既为灵之地，你我至阳之体，又如何生存？呵呵，你我久经修炼，元强固，虽误此间，修为通难以施展，却不惧风蚀体之忧。倘若换作凡，早已化作亡魂……”

有庆幸：“那位元天门的弟子，死得其所……”

有惊叹：“依前辈说来，灵之地，无所不在，着实难以想象……”

象垓随声分说：“懂得纳物指环的道理吗？芥子虽小，内有乾坤。故而又称乾坤戒子，可见天地万千而玄妙无穷。岂不闻又有三十三层天地之说，或许部洲、贺洲便为其中之一。此番意外，得窥一斑……”

有问道：“既然如此，又该如何离去？”

“这个……这个……”

象垓突然吃起来，佯作思忖状，恰见有离开荒丘，手里还拿着一物。他色疑惑，似有察觉，恍然作喜道：“此处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