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踏破云霄（2/3）

风雪阻断万重山，千军战正酣，或也是金戈铁马誓不还，老父妻儿倚门盼，晓梦烟，故乡远……”

这子见到宝锋四乃是兵士的装扮，开唱的便是征战沙场的曲儿，顿时惹动了兄弟几个的心弦，禁不住抚掌叫好！

尤其是腔调优美，声若吐翠，时而顿挫，时而昂扬，或是直上九霄碎空裂帛，或是低低徘徊缠绵悱恻，叫听在耳中，感在心，并随之起伏婉转而难自禁，再又痴痴然而浑然忘我！

“热血绽放天地春，几多丧家魂，眼见得孤泪酿成酒一樽，柳岸兰亭燕未归，暮色迟，风影……”

蔡娘唱到此处，手鼓轻弹，旋即又垂首吁叹，使得一曲小调更添几分动的意境。

兄弟四绪难耐，抓起酒杯一阵痛饮。

吕三从怀中摸出两个铜板扔了过去，红着眼圈道：“就像是在唱咱家一样，唱得真好！”

宝锋、刀旗与马战铁也忙掏出赏钱，一个个粗莽的汉子倒也实在。

蔡娘微微愕然，欠身致谢，却好像有些羞涩，并未捡起丢在身前的铜板。

吕三急了，抓起铜板再次双手奉上：“姑娘，这是我吕三与几位哥哥诚心赏你的……”

蔡娘还是低着，似乎不知所措。

恰于此时，关闭的门扇“砰”的一声撞开：“本将军正在兴上，谁在哭丧？”

一个男子出现在门，三十多岁，玉冠锦袍，色乖戾。

此一手搂着个子，一手端着酒杯，依然是摇摇晃晃，竟是抛下怀中的子，踉跄踏门内。他斜眼打量着阁内雅间的众，好像是发觉走错了地方，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恰好看见角落里的蔡娘，张骂道：“你这贱子不识好歹！本将军想听一曲春宫调不得如愿，你却在此处陪着几位又穷又的夯货……”

与之同时，又是几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出现在门，皆是酒气熏天，各自笑不止。

伙计从缝中挤了进来，打躬作揖：“这位是铁骑营的仓卫、仓将军，外出赏雪回来认错了门。仓将军，这边请……”他话没说完，便被抓着脖颈一把推搡出去。门外又是一阵大笑，接着几个脑袋伸着叫嚷：“我兄弟要听春宫曲，将那子带过来……”

蔡娘低着瑟瑟发抖，颇为可怜无助。

而被称作卫将军的男子则是狞笑了一声，伸手抓了过去。

宝锋四兄弟对于不速之客的到来很是茫然，而转瞬之间便已明白过来。这是隔壁的客走错了地方，却毫无歉意，反而借机大发威，分明没将兄弟们放在眼里。

祁散也跟着皱起眉，回首看向身后。

无咎则是坐着不动，默默看着水晶的窗户。窗外蒙着一层厚厚的雪花，冰晶剔透，却隔断了夜色，留住了喧嚣……

吕三蹲在蔡娘的身前，双手还捧着一把铜板，忽见那位仓将军就要欺辱一个弱子，忍不住挥臂阻挡。其身躯健壮，再加上几分酒劲，出手势大力沉，轻而易举便将对方推了出去。而所抓的铜板也是撒手而出，在暖榻上滚得到处都是。

仓卫倒退两步，“砰”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他勉强站定，摇了摇，似乎酒醒，上下打量，怒极生笑：“呵呵！云霄楼从来只收金银，何时改了规矩？尔等几个夯货穷得只剩下铜板也就罢了，还敢以下犯上……”他眼光中厉色一闪，扬声喝道：“来……”

宝锋见势不妙，与另外两位兄弟站起身来。

吕三则是低看着唱曲儿的蔡娘，竟是满脸的尴尬与苦涩。或许正如所说，云霄楼只收金银。

家不要铜板的缘故只有一个，嫌钱少……

一阵脚步声“咚咚”传来，门多出一群五大三粗的影。

祁散终于忍耐不住，沉声叱道：“本道与阵营的公孙将军在此……”

而他话才出，便被仓卫打断：“哼，云霄楼乃是我仓家王族长辈的产业，便是姬魃与少典两位殿下也要礼让三分，又岂是你一个阵营的将军与一个年迈的供奉撒野的地方！”

祁散不想惹事，这才报上自家的来历，谁料却是自取屈辱，他的老脸顿时有些挂不住，伸手“啪”的一拍矮几，瞪眼道：“又待怎样，还敢打架逞强不成！”

宝锋四一振，暗暗攥紧了拳。

仓卫吐了酒气，得意狞笑道：“我待怎样？惹了我仓某，挨顿痛打都是便宜。我要将尔等从云霄楼上一一扔下去……”

祁散吹了吹胡子，点了点，好像是气得说不出话来，伸手摸出一块银子丢给那个唱曲儿的蔡娘，翻眼瞪着宝锋四，不无挑衅地嚷嚷道：“养兵千，用兵一时，还不给我揍他！”

宝锋与三位老兄弟，早已懂得先下手为强而后下手遭殃的大道理，如今既被欺上门来，且连遭羞辱，根本不用多想，猛吼一声便扑了过去。

仓卫突遭围攻，难以招架，且左右施展不开，急忙随着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