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听我道来（2/3）

一位富家公子，便要前来享受供奉，谁料了寒窑，此番苦也！”

少顷，两到了后院。

当老者走进那间四处漏风的屋子，伸手将肩的包裹扔在榻上，不满道：“便让我老家住在此处，好没道理……”

无咎手上掐诀，所在的陋室顿时被一层无形的法力笼罩。他冲着老者哼哼了两声，伸手挽起袖子，摆出算账的架势，咬牙启齿道：“祁散，祈老道，我看你还能装模作样到几时？枉我返回风华谷寻你，却活不见死不见尸。你倒是快活啊，竟混王府之中招摇撞骗！”

这老者还能有谁，正是风华谷祁家祠堂的祁散。昨夜意外重逢，便让无咎诧异不已，谁料对方装弄鬼，他也只能隐忍而不予点。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对方竟然亲自送上门来。

“咦，懂得阵法了？却门户不严，威力一般……”

祁散被道了身份，并无惊诧，反而像是到了家一般的毫不见外。他环顾左右，盘膝坐在榻上，顿时判若两，抬眼打量着无咎，老在在拈着胡须，悠悠问道：“寻我作甚？”

“我想你了呗……”

无咎理直气壮还了一句。

祁散则是眼光端详，“嗯”了声：“你倒有良心，老朽甚慰！不过，你本该困厄难逃，却龙出潜渊而逢凶化吉，果然正如卦象所测，来的前程无可估量！而你命数已定，缘何有异呢，且容再算一卦……”

“老道，你我不是外，休要装模作样！”

无咎摆了摆手，一坐在榻上，渐渐恢复了往的，咄咄问道：“不知我该称呼你妙前辈，抑或是妙门主呢？”

祁散微微一怔，恍然道：“看来你的灵霞山之行，获益匪浅。而我记得你根骨平庸，缘何便有了一身的修为呢？不仅如此，还大闹姬魃王府，杀近百，啧啧，真是叫难以置信啊……”他眼皮一耷拉，摆着手指又道：“据悉，公孙无咎，年少，纨绔颓废，常常流连于青楼勾栏，每每酗酒于街巷尾，尤其是数月风流在外，乃至于家门遭难而浑然不晓，虽苟且偷生，倒也落下骂名……”

无咎突然被揭了老底，脸色一僵。少顷，他垂下去重重叹息一声。

“而正是这样一个子，却在五年之后大变模样。他不仅只身杀姬魃的王府，退筑基高手，还让姬少典颇为惊羡，竟有了招揽之意！士别三当刮目相待，当如是也！”

祁散说到此处，稍作沉吟，脸上绽开笑意，转而又道：“你方才的那句话，甚合我意。既然彼此不是外，能否就你的一番遇，或是机缘，给老朽解惑一二？”

与其说这个祈老道送上门来，倒不如说他是有备而来。

无咎又长吁了下，眼光瞥向祁散。他沉默了片刻，收起纷的心绪：“你先回我话来，你是不是灵霞山那位下落不明的门主？”

祈老道还是从前的模样，粗布旧衫，且透着苍老与寒酸，分明一个装弄鬼的凡俗老，只是他邃有的眼光，以及突然现身于姬少典府中的诡异举止，表明他并非如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祁散似有迟疑，点了点：“老朽道号妙祁，不当门主好多年……”

“老道、老道，是你便好！”

无咎顿时来了，盘膝端坐：“且将你如何离开灵霞山，如何离开风华谷，又是如何来到都城，一一如实讲来……”

记得在灵霞山的时候便有所知晓，灵霞山的修士按字排辈，分别是：天地玄妙无尽藏，灵霞仙缘渡八方。门中的筑基修士，都是玄字辈的。长老高们，便是妙字辈。由此论断，灵霞山门主的道号中也应该有个妙字。

而灵霞山的门主早已下落不明，当时并未在意，后来有了猜测，于是便要返回风华谷而加以求证。一个看守祠堂的寻常老者，怎会拥有威力强大的仙符箓？只须稍加联想，便不难猜出端倪。不出所料，眼前的祁散果然来历不凡。恰逢困境，若是有了这么一位前辈高相助，或是指点一二，必将峰回路转。

不过，这个老道放着仙门不归，却先是躲在风华谷，如今又厮混于都城之中，不能不叫感到好。

祁散却不乐意了，连忙摇：“你尚未应答，缘何总是发问……”

无咎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要你老道全无隐瞒，我自当知无不言而言无不尽！”

祁散面带疑惑，试探道：“哪怕我想知道你修为的来历，以及你那把短剑的下落，你也肯实说……”

无咎想都不想，脱而出：“你有十分的诚意，我便有十二分的回报！除了你老道之外，我还能信谁？”

这话说得坦诚直爽，且真实意溢于言表！

祁散眼光邃，手拈胡须自言自语：“嗯，你小子如今不仅四面树敌，还敢自称仙门鬼见愁，除了老朽之外，你又能信谁呢……”

无咎愕然：“你……”

祁散微微一笑，如同他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