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魔障（2/3）

写画画。

看着齐宏宇认真的模样，仇教导沉默着在一旁抽闷烟，他帮不上什么忙。

半晌后，齐宏宇终于抬起，说道：“或许我们方向错了。”

“噢？”

“这些线索分明异常明显，但顺着查下来却毫无所获。”齐宏宇说：“我不得不怀疑，这部分线索是凶手刻意放出来的烟雾弹。”

仇教导有些迷茫：“身材都能伪装的吗？”

齐宏宇扭过看他，说：“不一定是伪装。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我想，凶手或许有办法让我们单纯通过身材特征无法锁定他。”

仇教导似懂非懂的点点，眼里迷茫神色更甚。

“我不想继续和凶手僵持下去了。”齐宏宇又忽然来了个大转弯，说道：“凶手比我们想象中更谨慎，按部就班的查际关系，找线索，找证据，就算能揪出他也得废不少功夫……”

仇教导心中一紧，赶紧打断他：“不是，你又打算坏规矩？”

“不是坏规矩，而是换个方法。”齐宏宇纠正道：“我要确定凶手的动机，然后直接把他引出来。”

“怎么做？”

齐宏宇这回没回答，仇教导微微皱眉，却也不问了。

然后在他眼中，齐宏宇就在工厂里闲逛了起来。

他时不时的到生产车间看看，到各条产线上走一走，又到各线装车的地方逗留片刻，接着又去包装区逛两圈，和负责包装的工聊几句，再到办公区晃悠，观察观察员工们的办公环境和氛围。

有时，他会对着花名册发呆，有时会看着这个小厂的权结构沉思，有时又会向经侦队的两要来他们查过的各种其实他看不懂的台账，露出相当复杂的神色。

但更多时候，他就静静的坐在台阶上发呆，偶尔向仇教导要一根烟，翻开笔记本写些别看不懂的字，烟烧完了都不晓得。

仇教导中午才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他从没见过齐宏宇这副模样，继父遇害的时候齐宏宇表现都没这么古怪，让他忍不住担心。

下午三点左右，石羡玉终究放不下这里的况，又从医院赶过来。

瞧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冰阔落，齐宏宇微微发愣，随后迅速回神，抬看向眼前的石羡玉：“你怎么又来了？”

“做完检查睡了一觉，就过来了。”石羡玉将阔落给他，坐到他边上说：“放心吧，医生说血循环的很好，只要没意外，指成活不是问题。”

说完后他就岔开话题：“查的怎么样了？”

“昨天发现的路都堵死了，我现在寻思着怎么开辟出一条新的路来。”齐宏宇说道。

“嗯，”石羡玉表示认可，又问：“听仇教导说，你打算从动机着手？”

“对。”

“有绪吗？”

“没把握。”齐宏宇摇说：“我打算结合我对吕姨的了解，以及她的工作本身，判断她会做什么、能做什么让起杀心的事儿，以此来揣测凶手可能的动机。”

石羡玉睁开双眼。

没把握，就是有猜测了？

思忖片刻，石羡玉压低声音问：“账本？”

齐宏宇摇否认：“不一定。而且两名经侦的兄弟查到现在都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凶手动机与公司财务有关的可能其实很小。”

这下石羡玉也迷茫了：“那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我想也未必非得要确定。”齐宏宇说道：“我有个猜测，凶手可能以为吕姨发现了关于凶手的不可见的事，让凶手起了杀机，他开始策划并等待机会，然后果断抓住机会动手——我至少有七成把握。”

仔细想了半分钟，石羡玉点说：“逻辑上站得住脚。但有一个问题，所谓见不得，能让凶手起杀心的事儿……是犯罪行为吧？”

“大概率。”

“那吕姨为什么不和你说呢？而且最后那通电话，吕姨也没给你任何的提示。”

“这可能就是信息偏差了。”齐宏宇说：“对方误以为吕姨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

“也说不通。”石羡玉再次摇：“就算仅仅只是怀疑，她应该也会和你说一声，至少提一句她发现什么什么事儿，问你要不要关注一下。

如果吕姨真把你当自己，而且像你说的那样，为正直，碰到看不惯的事儿不会妥协的话，她一定会这么做的。”

“没错，但我也没说吕姨一定发现了什么吧？”齐宏宇纠正道：“我从到尾说的都是‘以为’，凶手以为，而不是吕姨发现。”

石羡玉愕然：“感这桩案子的起因可能只是误会？”

齐宏宇不理他，自顾自的说：“吕姨的子特别恬淡，与世无争的那种，所以不太可能与结下常规意义上的矛盾，所以我说，我有七成把握确定，凶手是以为吕姨撞了他的好事而起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