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红柳羊肉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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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钏还是吃过拉提做的馕饼后，又在醒世迷梦录里翻翻找找好一会儿才知道的。

含钏给红柳枝羊串撒了辣椒、孜然、一层薄薄的粗盐后递了一串给曹醒。

“哥哥你尝尝看，祖母不乐意吃羊，叫咱们烤了别叫她，她自个儿回屋喝鱼片粥去。”

曹醒就着红柳木枝咬了一羊。

唔。

质好，手艺也好。

一点不膻，甚至有种淡淡的果木香，烤制的火候也恰到好处，外皮的油脂焦脆，里面的鲜多汁，一咬下去，辣椒的辣、孜然的香、掺杂着复杂香味的香一下子在嘴里迸裂开来。

曹醒笑道，“妹妹的手艺真的不错，北京城吃羊，最的便是清汤涮锅，蘸上香的芝麻酱。这浓墨重彩的烤羊串儿，与众不容，是北疆的味道。”

“您去过北疆？”含钏啃了馕饼。

曹醒敛了敛笑，隔了许久才说，“算去过吧。很久之前的事儿了。”

曹醒谈兴不高，含钏自然也不会追根溯源。

兄妹两埋吃，一起解决了一整只馕饼、二十来串红柳羊串儿后，曹醒背着手去漕运使司加值，薛老夫歇过午觉，便叫上含钏说出门转转。

薛老夫从不拘着含钏，也没那起子大户家做账拿乔的模样，逢天晴好，老太太也是个闲不住脚的，牵了马车，带上含钏出门耍。

咳咳。

说是耍，不如叫报复购物。

卖玉器的琳琅斋、卖金器珠宝的赖记铺子、卖泥卖瓷器卖木材卖山地...

沿着宽街走，看的东西越发奇怪了...

“京城的玉还挺有意思的，种水都还不错，却喜欢雕东西...什么福禄寿、八仙过海、五子登科...”

薛老夫挽着含钏笑呵呵地转悠，“咱们江南不一样的，种水好的东西，哪个师傅都不敢下刀子，害怕做毁了去。”

“京城达官贵多，凡事都要讲个寓意彩。”含钏笑盈盈地回应，“就像咱们做菜，讲究好事成双，您可吃过单菜的桌席？”

薛老夫瘪瘪嘴，“穷讲究！”

含钏笑起来。

京城是讲究，最讲究的分两种，一种是位子爬得特别高的，一种是位子尴尴尬尬不上不下的，前者是就算自己个儿不讲究，也有旁的帮忙讲究。

后者是太把自己当看，太不把别当看，为了讲究而讲究。

就像先前在掖庭，有些个位份不太高的小主，叫菜时姿态特别高，张便是海参翅肚，吃得光，下却说菜咸了淡了、不合味了...

走着走着便走到官牙跟前来了，里面闹闹哄哄的，一派喧嚣，不知在嘛。

薛老夫伸长了脖子往里瞅。

咳。

无论是北京的老太太，还是江淮的老太太，天下间的老太太约莫都有个共——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