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公子手腕（2/3）

了一下，但还是也未回的阔步离开。

见宋夫归回，宁安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恭敬道：“师父，你回来了。”

“废话，我不回来难道还是要出去吗？”

宋大夫怒气冲冲的掀开帘子，进了内间。

宁安与小药童相视一眼，连忙去忙各自的活计。

师父心不好，十有八九是要骂的，他们唯有尽快做好手中的事，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小药童理药理得眼睛有些花，撇嘴抱怨道：“宁大哥，我都有些羡慕那个小乞丐了。”

宁安也不抬的随回道：“家有名字，别再叫小乞丐了。”

小药童努努嘴，叹声道：“叶辰多好啊，每天都在院子里玩，不用活。”

“那你便跟他换着试试，听说他每天也就蹲半个时辰马步，跳半个时辰蛙跳，顶半个时辰水盆，跑……”

“行了行了，我还是整理药材吧。”小药童哀叹一声，如果说神和体非要选择一个受折磨，那他决定出卖体。

南风正在后院指导叶辰练基本功，叶清染含笑望了一会儿，才移眸望向坐在她身侧的曹蕊。

曹蕊脸上覆着轻纱，那双露出来的清亮眸中总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哀愁。

她垂首整理着新摘下来的药，将叶片与根茎分开，做的十分细致。

“你手腕上的伤还未好，莫要累到自己。”

曹蕊回过神，牵出一抹笑来，摇摇，“我不累，多谢叶小姐关心。”

曹蕊受众照顾很过意不去，他们非亲非友，他们不但救了她，还给了她容身之地，她哪里有脸面养尊处优，做些活计至少会让她心里好受些。

“曹小姐后可有什么打算？”

曹蕊手上动作一顿，抿唇摇了摇。

当初离开曹府她决绝利落，一心只想离开那个泥潭，可她并不知自己该去何处。

“我倒曾想过去做先生。”大梁民风相对开放，有些私塾会聘请子教习学生。

她抬手隔着面纱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喃喃道：“可我这个样子，怕是会吓到孩子们……”

叶清染垂了垂眼帘，轻轻搅动着手中的药杵，倏然抬，轻声问道：“要不要留下？”

曹蕊怔了怔，便听叶清染又语气淡淡道：“我会医术，也会调香，你若喜欢，可以教你。”

“我什么都可以学！”曹蕊眸中放晴，是叶清染认识她以来，从她眼中见到过的最为明亮的光。

这些时的相处，她很喜欢这里，喜欢这里的每一个。

但她从未奢求能留在这里，她什么都不会，留在这里也什么都做不了。

听叶清染愿意教她，她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挑剔。

“叶小姐，谢谢你，你真是个好。”曹蕊轻握着叶清染的手腕，她不知该说什么表达谢意，唯有这句是她发自内心的表露。

叶清染垂眸扫了一眼腕间的柔夷，笑笑，不再多言。

曹蕊也继续整理手中的药，只不像方才一般时不时就恍惚出神。

叶清染忙完了手中的事，方才抬眸望着曹蕊，轻轻开道：“我其实很佩服你，竟敢在金殿上状告县主。”

提及苏灵蕊，曹蕊眼中仍有挥之不散的恨意，语气幽幽，“其实，我也曾懦弱过。”

叶清染微微偏，面露疑惑之色。

曹蕊沉了气，手指轻抚过脖颈间，垂眸道：“我被苏灵蕊她们欺辱后，父亲却只叫我忍耐。

我以泪洗面，看着自己这张脸，便存了死心。

若非被一位侠士所救，只怕我早已变成一捧黄土了。”

叶清染颤了颤眼帘，似不经意间问道：“不知那位侠士是……”

曹蕊摇摇，语气颇为遗憾，“可惜我未曾见过恩容貌，这个恩怕是难以偿还了。”

叶清染轻轻颔首，凤眸微转，倏然问道：“既你也畏惧苏灵蕊的权势，之后又是如何想通的？”

已是过去之事，曹蕊倒也知无不言，“一来，死过一次的本也没什么可畏惧的了。

二来……有说他可帮我报仇。”

叶清染眸中一闪，“可是那位救了你的侠士？”

曹蕊摇，叶清染半眯着眼眸，语气虽轻柔，却一语中的，“你既未见过那位侠士，又怎知后者不会是他的。”

“因为他们与我的话全然不同！”曹蕊的语气十分笃定，让叶清染都不由一怔。

“那位侠士救了我之后，什么都没询问，只对我说，活着才会有希望和可能，死了便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不管如何艰难，都要好好活着，才会有柳暗花明的一。”

虽然已经不会有再为她悲痛了，但她也不愿让自己的死为苏灵蕊带来快意。

她如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