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随随便便（1/2）

早上，秋晟来到少家，沙发上的两个靠枕躺在地上，不用说，是少昨天下午或是晚上闹了脾气。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发生了什么事？

秋晟见到电视柜的一个抽屉开着，往里面看了眼，是放创贴的那个抽屉。

又伤到了？他加快脚步，进少的卧房。

现在是七点半，少躺在床上，灰色的耳罩罩着耳朵。

她的脑袋靠近床尾，在那里，一台风扇呼呼的吹着。秋晟伸手试了试风，风很大，但吹来的都是热风。

卧室里面角落的墙壁上挂着空调，看起来挺新，格力的牌子，应该能用。

少为什么不用呢？秋晟疑惑。

是为了省下电费吗？

他坐在床边的地上，看床上的少。被子落在床里侧的地上，少呈大字型舒展四肢，大概是为了尽可能的增加和凉席的接触面积。

这样真的不会着凉吗？秋晟有些担心。

不盖被子，对着风扇，完全是欢迎感冒前来做客的态度。

他思考，不露的况下关掉风扇，把少正过来的可行方案有吗？大概只有先药翻少这一个方法，可惜他没有药。

少今天穿的是一件蓝色睡裙，因为炎热，她把裙子拉到了腿根，差点儿就露出不该露出的东西。

掏出手机，秋晟拍了一张少的照片。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从闯少家开始，他就失了以往的理智。

将摄像贴在少的脸前，秋晟通过屏幕看少。在屏幕里，少的脸小了一圈，手机遮住了少小半的脸，还露出大半，这大半的脸和屏幕里完整的少的脸叠在一起，有些梦幻。

秋晟的视野渐渐模糊，他透过少的脸，看向自己的过去。

那是他五岁或是六岁，或是更晚更早的时候，他记不清自己的年纪。如果他的记忆里有他的模样，那么他可以推出年纪，可是，除非照镜子，不然谁的记忆里能见到自己的样子。

秋晟之所以知道那是小时候，是因为他记得母亲问他，是要奥特曼玩具，还是要弹珠超玩具。他记不清一开始选的什么，只记得母亲很不满意，他换了另一样，还没能中母亲的意，最后什么也没有买。

现在想来，可能母亲想要的回答是“我不要玩具了”，当年的秋晟哪里有能力做大的心理分析，只能惊愕的咽下委屈。

很长一段时间，在面对选择的时候，秋晟一定会想，这是不是一个陷阱？对方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我真的要说出我想要的吗？

他学会了把问题推给别，“随便”、“都行”是最稳妥方便的答案。他反过来，期待对方能给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大多时候他等不到。

每当对方给了他不想要的选择，他就会伤心，就会失落。放弃选择给他的伤害，比没有选择的伤害更甚。

如此多次，他无师自通的放低期待，只要对所有选项一视同仁，只要无所谓，“随便”就成了真的随便，不会化作刀子，自己戳自己的心。

秋晟想，在逃课这件事上，他真的“随便”吗？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观察少是一件不随便的事，他想要待在这里，虽然他暂时想不出这行为有什么理由，理不清这行为有什么意义。

就当他被少的美貌所吸引好了。

他看向手机屏幕，吓了一跳。少本来闭着的眼睛，不知何时睁开了，那双带着忧愁的眼睛，似乎透过镜，看着秋晟。

收起手机，秋晟有些后怕，手机就在少面前，少翻个身就会碰到，还好她没有动。

没了手机的遮挡，少的视线投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是方形绘着花纹与燕子的灯。

秋晟盯着灯看了一会儿，那灯还算雅致。可是这份雅致是少无法感知到的，她的眼前应是一片雾，她在那片雾里见到了什么？透过雾，想象灯的模样吗？

过了五分钟，少起来了，她先摘下耳罩，坐起身，然后在床边垂下脚，站在了地板上，腿根处的裙摆落到膝盖上，风扇吹来温热的风，裙摆晃动着。

在裙摆下面，是少纤细的双腿，看着那双腿，秋晟想到昨晚从窗户照他身上的月光。他想，少的腿是本来就这么白，还是久久不出去，在屋子里闷白了。

少从床脚走到床中，踩到了一只拖鞋，她用穿着鞋的左脚独立，右脚在附近试探。

秋晟在地上扫视一圈，发现少右脚的拖鞋在门那边。

少总是喜欢丢东西。

探不到鞋，少在床边走动，如果鞋在她行动的道路上，她就能踩到鞋。

床边的地上没有，她增加了搜索范围，渐渐急躁起来了，原小心的步子变得鲁莽起来。

秋晟看着她走向电视柜，还没来得及想办法阻拦，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