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离不开（3/3）
，甚至连菜市
刑场每
砍下多少脑袋，刑部的收尸队
手不足导致尸体冻僵在刑场好几都没来得及收拾，一波又一波犯送来砍
，那尸体堆在一旁都成了山了，到了晚上，离的近的家都能听到鬼哭。
这样的惨状，哪里是一个明君当政会出现的？
“祖父，聂家躲过了一次，未必能躲过第二次，我们有能力自保，为何要将身家
命叫到那样一个
君手里？祖父，他连皇族都可以下这样的狠手，更何况是对我们这些臣子？燕王和齐王为何谋逆？只是他们想夺权当皇帝吗？齐王或许是，可燕王若真的相当皇帝当年岂会退让？不过就是被当今
迫罢了！燕王是他至亲手足，又早就表明不争之心，他还是容不下，为何？不就是因为燕王手中有兵权吗？不就是因为他占据一方吗？燕王尚且如此，祖父，您呢？您手里的兵不会比燕王多少，而您与燕王想必，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皇帝能容得下？他之所以如此重用您，无外乎是需要有来对付燕王齐王罢了！祖父，一旦燕王齐王落败，很快就会
到您了！到那时候，陈尸刑场的便到我们聂家了！”
聂荣
地吸了气，盯着眼前愤慨痛诉的长孙，问道：“谁找了你们？齐王还是燕王？”
聂之涯一愣。
“说！”聂荣喝道，“是谁？！”
聂之涯瘦长的身子板哆嗦了一下，也没害怕退缩，继续梗着脖子说道：“孙儿没见过齐王和燕王，这些全都是孙儿的肺腑之言，也是家中所有叔伯的担忧！更是族中长辈们的忧虑！祖父，当年诛妖后救先帝一事之后，您失踪多时，聂家从高处坠下，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帝王无
，身为臣子，哪怕功劳再大，本事再强，最终生死不过是帝王一句话！祖父，若是别无选择，我们自然也只能认了，可如今我们不是没有选择！”
“那你们的选择是什么？”聂荣冷笑。
聂之涯抬着说道：“回西北！有西北军在手，整个西北都是我们聂家的！”
“混账！”聂荣一脚踹了过去，随即扯动了身上的伤，这一次的刺杀没伤中要害，但刺客的刀都淬毒了，若非军中有军医善解毒，他早就死了，可即便毒及时解了，却也伤及了根本，这也是他上不了战场与燕王对战的原因，而中过毒之，最忌讳的便是动大怒。
聂之涯硬生生接了这一脚，一血随即便吐了出来了，可还是倔强地说道：“祖父便是杀了孙儿，孙儿也是这般说！聂家已经将自己的身家命放在皇家手里太久了！已经够了！也受够了！祖父，你看看崔家的下场！那还是为太祖皇帝打过江山的家族！如今落得个什么下场？若不是燕王，若不是他们早有准备将燕王留在锦东，留下了这么一个保存星火的筹码，崔家早就死绝了！”
少年越说越激动，眼眶也红了。
愤恨袒露无疑。
“祖父，孙儿哪怕是死也想堂堂正正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被哪个皇帝随便一句话便送上刑场，在全天下的眼里死的毫不足惜死的毫无尊严！”
“当
臣贼子就有尊严了？！”聂荣一字一字地咬牙道，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聂家，也知道这些年聂家为了让他在军中安稳承受了许多的苦楚，他们不甘不忿他都能理解，哪怕是恨，他也能理解，可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也生出了这般大逆不道的念！“聂之涯，我们聂家之所以立足于世，靠的便是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