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俘虏的真面目(1/2)
望到斜阳欲尽时,不见雁南飞。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马庆缩在简陋的军帐毡帘后,看暮苍山远。
越是接近庆州,诸般景象,越是能搅动马庆对于往事的记忆。
那一年初秋,也是这样的向晚时分,子倚靠着他,阳光笼罩二
,如热泉浴面。
为这出征前只有两个的宴会,
子准备了马
酒与缸
。
缸用了她习自母亲的做法——在大陶缸里垫上竹叶,将带皮的
块用
香的麦秸杆扎紧,码放在缸底垫好的竹叶上,再铺上姜片、蒜片、红枣,倒
清酱与水,架于明火上煮到收汁。
这样的大缸酱汁焖煮,使块红亮、酥
、
味透彻。缸
,原本是
子母亲南方老家做猪腿
的烹饪之法,那位母亲嫁到庆州后,对羊
、獾
、熊
、狍子
也如法炮制,果然让吃惯了烤、蒸、瓦罐水煮
的左邻右舍赞不绝
。
因了父辈的谊,马庆童年时,常能吃到这位伯母所做的缸
。
伯母去世时,欢儿才九岁,她竟然学会了母亲的庖厨手艺。
五年前,一对青春恋的朔野幽会,从黄昏到夜来,暖洋洋、热烘烘的感觉毫无退意。
不仅因为太阳落山后还有滚烫的酒与,更因为,来自心
子温柔的亲吻,让马庆从身到心,都化了。
欢的序幕终于拉开的时候,马庆其实还有些犹豫,
子却坚决。
“暂伴月将饮,行乐须及春。”
她喝了一马
酒,又笑道:“
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不要辜负了我的名字。”
男子周身登时燃起火来。
他知道,她像他阿爷,不大宋文士写出的那些浅吟低唱的小令,他们
的,是前朝李太白奇幻而奔放的诗篇。
但他没想到,她一个刚及笄的少,平素里沉静寡言,此刻却如此大胆,主动地撩拨他。
他按住她去解衣衫的手:“还是等我回来?”
欢儿脆反覆上他的手背,
纵着他,拂去自己身上的襦衫儿。
“为什么?两相悦之际,就像美酒酣热之时,为何还要管那些繁文缛节?你不是环庆最好的弩手吗?来,此刻,这里就是你的战场,开疆拓土吧!”
月光亮堂堂的,亮到足够马庆看清楚,子的如水双眸,和面颊上被美酒晕染出的绯红,以及她胸前,莹白如牛
的肌肤。
是的,顾忌什么!这本就是他定了亲的娘子!
马庆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支弩箭,但不是胜在征服,而是妙在融。
压抑着音量的呼痛,渐渐得趣的娇吟,不再遏制的喘息,夜色掩护的缠动……
如临密境,如浸温汤,如饮甘醴,如攀巅峰。
“欢儿,你真美。”
“欢儿,我会活着回来的。”
……
帐中一小块如豆的松脂,贡献几分聊胜于无的光明。
邵清将平时装药材的筐子倒扣过来,摆好两个黏米饼子、两碗野菜汤。
“马庆,最后将就几吧。待到了庆州城,给你们夏
的将领去做通译,就有好东西吃了。”
邵清递给马庆一对磨得十分光洁的红柳枝杈,算是筷子。
马庆拱手谢过。
“邵郎中,这汤,也是伙夫给的?”
“我方才在帐外,自家用陶罐煮的。前些时运气好,采药时挖到了野山药,雨后还扒来几捧地软,混着碱蓬
。这做法,我原也不晓得,来庆州后,乡邻们教的。”
邵清从自己的药箱里掏出装盐的布包,捻了一撮盐,分别撒在两碗汤中。
“做汤,不能初时就把盐和食料一起煮,应如这般热腾腾上桌时再加盐。”
邵清的语音柔和,笑容也似有若无。
与其说他在与一位无害的异国俘虏闲聊庖厨的点滴门道,更不如说,他只是在孤独寒凉的征程里,坚持自己的某些习惯。
“他哪里是将就,他分明是个讲究。”马庆想。
马庆看向汤碗中,野山药被切成了小颗粒,黑色的地软比蕈子更轻薄,好像墨滴水后漾开的画面,碱蓬菜则根根清晰,透着秋冬时节野菜少见的新
绿意。
熟悉的地软汤……
往事继续翻涌。
这次,马庆眼前浮现的,不是马酒与缸
,而是一碗地软汤。不是欢儿,而是面容黝黑粗糙、双眼却像小鹿一样透着好奇的党项少
。
马庆啜了一汤,轻声道:“我春初出征前,家中
,亦给我做了此汤。那边石砾粗犷,发出的地软更肥厚丰大,算得名副其实的山珍。”
邵清见他眼中泛出思念之,遂道:“在下冒昧一问,你的妻室,她是汉
还是党项
?”
“党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