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2章 战况不利（2/3）

照顾下活到三十岁，然后再迎接原民族在这一时期特有的生重点。

但在一切为了战争，所有都为战争而存在的折兰部族，勇士退役，实际上和阵亡几乎毫无差别。

除了极个别伤势轻到不太影响常行动的，会有机会被别的部族请去，作为培养年轻的教官之外，其他所有的‘退役勇士’，都将被部族抛弃。

运气好点，这些被抛弃在一起，还能抱团取暖，在原多活一段时间。

最恐怖的就是折兰部沿着撤退一线一点点抛下这些伤兵，就会使得这些失去战斗力的折兰勇士，失去最后一丝生还的可能。

虽然身为折兰王，虽然对‘战斗损失’不是很care，但到底还是部族，对于手下武装力量折损三分之一，呼奢还是颇有些痛的。

倒也不是心疼那些勇士，而是这样的武力折损，会直接影响到折兰部在幕南部族心中的震慑威力，间接影响到折兰部在单于庭的地位。

——要说折兰部族还有什么在乎的，那除了原始萨满教延伸而出的所谓雕神之外，就只剩下了单于庭的认可。

要是失去单于庭的认可，甚至只是失去‘三驾马车之爪’的名，折兰部就将彻底丧失在幕南的威权，自此‘泯然众部’。

所以对于且居‘要不想个法子’的提议，呼奢还是颇为动心的。

但动心归动心，要说对且居的提议有什么信心，那就完全谈不上了。

——经过二十多年来的恩怨仇，汉匈双方，早就对彼此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了。

对于匈而言，汉室军卒一旦退下城墙，匈就知道：汉的援军来了，汉要出城，和支援部队一起夹击城外的匈攻城部队了。

对汉室也一样——一到战事焦灼，匈对某一座城池久攻不下的时候，匈各种下三滥的招数，也就到了该使出来的时候了。

对于匈挖墙脚、挖地道的举动，汉往往也会早早防备：在城墙内每隔数十步挖一个，放一陶缸，派十二时辰不间断监听。

这样一来，一旦有‘老鼠挖’，城内的汉军将士就能及时发觉，片刻之内，城墙之上火把骤然，接踵而至的，就是从墙上砸下的局势滚木、热油金汤。

虽然对且居‘反正是隶，死了就死了，也不心疼’的说法持认可态度，但对于行动成功的可能，呼奢还是持有相当高程度的悲观态度。

不过······

“既然白羊王觉得可行，那就试试吧。”

“今晚月圆之时，本王率本部勇士在外接应，一旦事成，则马邑必！”

面色如常的做出‘愿意配合行动’的承诺，呼奢暗自摇了摇，开始考虑起其他切实可行的方法来。

——半夜偷城几乎等同于送是没错，但送的都是白羊部的，这和身为折兰王的呼奢，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试试又没有成本，失败的代价也是由且居承担，呼奢自然愿意做下这个廉价的承诺，以换取一个微乎其微的可能。

“如果趁夜绕到马邑南城门，再发动突袭······”

暗自盘算着，呼奢又看向眼前同样满脸凝重的且居，不着痕迹的退出了王帐。

——距离天黑还有一些时辰，呼奢需要招呼最新的隶，带去马邑南墙一试。

··················

马邑战役在不知不觉中，按着汉室站前的规划稳步进行，驻扎于五路山以北，盐泽一带的单于庭主力，也还没有发现自己的先锋部队，已经陷了汉室量身制作的重围之中。

而在明明远离战场，与马邑战役毫不相关的河套，却随着天气逐渐微寒，而吹起了一诡异的风。

“月氏究竟打算做什么？”

听着眼前勇士送回来的报，奉命前来幕南的左贤王挛鞮稽粥满脸疑惑。

自从匈拼死一战，彻底掀翻东胡部对原的绝对统治，原‘三足鼎立’的局势就被打，剩下的匈、月氏两家，也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势：匈晃晃如中天，月氏溃如丧家之犬。

在挛鞮稽粥亲自主导下的步步蚕食、挤压月氏活动空间的战略之下，月氏已然是现出败亡之事，原正式被匈部统一，也正式进了倒计时。

在前年，汉室的单于死去时，河套地区甚至出现了传闻：月氏内部的几个翁候出了内讧，其中一支已经放出了‘放弃河西，西迁伊犁河’的风。

如果一切按部就班，那最早今年，最晚明年，稽粥就有信心平挡在匈面前的最后一个敌，让匈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完全统一原的游牧政权！

但让稽粥感到万般无奈的是：自从汉的单于死后，匈的运气，就好像受到了那个临死前的诅咒一般，糟糕到了极点。

先是去年原遭灾，导致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