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5章 荥阳之战(七)(2/4)
至于有什么位尊于大将军,权力却远小于此,甚至小到忽略不计的位置,那可就太多了。
——要知道《周礼》中的三公,可并非丞相、御史大夫、太尉,而是太傅,太保,太师三职!
即便是在如今的汉室,作为周三公之一的太傅,理论地位也高于丞相、太尉、御史大夫。
万一刘弘在灌婴脑袋上安个太傅的帽子,那灌婴再不乐意,也得打碎牙齿和血吞。
——灌婴要是成了太傅,那跟王陵那太傅可是天壤之别!
别说什么规劝天子,以帝师之身出朝堂了,就连作为理论弟子的皇帝刘弘,都未必会有多大恭敬。
为了回朝之后,能依旧保证手中权势不失,灌婴就需要拿出一些不容置疑的东西,迫刘弘打消明升暗降的意图。
——活了这把岁数,自己在刘弘心中是什么形象,灌婴即便猜不准,也不至于看不透。
对于现在的灌婴而言,唯一能为自己正名,以确保显赫已久的机会,就是眼前的荥阳之战了。
所以从本心出发,灌婴是同意,甚至迫切的想要在这场战役中,发挥出作用的。
但想归想,具体作上而言,西渡卞水,绝对不是什么好选择。
现在,灌婴大军有七万多驻扎于筦城,而在卞水东岸,有足足三万
驻防。
其目的,自是防备叛军东出荥阳-敖仓。
至于灌婴为什么会只派三万,去负责‘阻挡二十万
’的艰巨任务,则是因为:渡水作战,远比两军对峙难的多···
很简单的道理:要想在河对岸有重兵防备的况下,将部队送往河对岸,那非但要考虑如何安全渡水,还要时刻戒备敌
的火力。
叛军若欲渡河,当乘筏从卞水西岸出发,在进东岸将士火力
程之后,迎接他们的,就是无穷的箭羽。
而叛军身处水中,要想躲开迎面飞来的箭矢,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拿战友当挡箭牌,要么,跳河中。
经历如此一遭,好不容易将士卒送上岸,紧接着,就是手持长戟,列阵近的甲士。
除非军中有很多无双,硬生生凭借手中三尺长剑,将手持二丈长戟的敌军阵列搅得天翻地覆,否则即便登上岸,也必然会被戈矛
进河水之中。
可以说,在对岸有敌军驻守的况下渡河,其难度较之于攻城,可谓有过之而无不及。
——攻城时面对流矢,起码还能多,还能左右跑;渡河时不行。
——攻上城墙,起码有机会形成‘聚点’;但渡河时,无论多大的‘聚点’,都不具备太大的意义。
除非有‘千’这种数量级的员成功立足于对岸,形成整列掩护后续部队渡河,否则,再多
度过对岸,也只能等来一杆长戟。
结合种种因素,以及数十年行军作战积累下的经验,灌婴才敢派仅仅三万驻守卞水以东,阻止拥兵二十余万众的齐军。
但若是反过来,灌婴想要率军渡河,状况也同样如此,不会因为灌云的正义角色,而有丝毫的变化。
灌婴能凭借三万士卒,就确保二十余万的齐军无法度过卞水,那齐军也同样可以凭借不到两万
,以保证灌婴的十万大军,无法踏
卞水西岸。
而实际上,齐军派出驻守于卞水西岸的部队,远不止两万。
——根据斥候的打探,河对岸防备的齐卒,很有可能达到了五万!
如果灌婴猜得没错,那筦城以西约百里,位于汜水以西的成皋,薄昭所要面对的,也同样是大概这个数的防御力量,以阻止其渡水过河。
“难呐···”
哀叹着摇了摇,灌婴面色突然一僵,困惑的回过
,望向柴武派来的信使。
“车骑莫非不知,今卞水以西,有齐贼五万之众防备?”
没等信使作答,灌婴就自顾自摇了摇。
作为驰骋边墙十多年,如今隐隐想要统掌本次战役的汉室军方第三号物,柴武对于叛军的动向,必然会有所预料。
——飞狐军的存在,叛军或许不知;就连薄昭驻扎于成皋的代军,也有尚未被叛军探查的可能。
但灌婴的出现,叛军必然会有心理准备!
而叛军若想要安心攻打荥阳,就必然会派出部队戒备于卞水西岸,以避免战争如火如荼之时,被灌婴率军捅了牡丹。
——对于柴武而言,这都已经属于基本常识的范畴了!
但在直到齐军必然会派兵戒备卞水的前提下,柴武仍旧派过来,将荥阳的困局摆在灌婴面前?
沉吟片刻,灌婴的面色便稍一冷。
“车骑之意,可欲以老夫分兵,以守卷县;车骑则以飞狐都尉渡大河,以援荥阳?”
那信使却是呆滞的摇了摇:“小的不知。”
“车骑只令小的转告将军: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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