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病逝（2/2）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师父的身体一向是硬朗的，又怎么会……难道……”

军医叹了气，也只得如实相告。

“大的病并非是近些时的事。他已经苦苦支撑了太久，这次，恐怕，是挺不过今了。”

简昆的双膝像忽而失去了知觉，一瞬间瘫跪在地上。

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程启仁，眼眸中却是一如既往的慈。

“傻孩子，你哭什么？生老病死乃是常，这也值得你掉眼泪?”

事到如今，师父的教诲变得沙哑无力，但在简昆的心却沉重而有力。

“师父，您为何要一直瞒着我？您明明早就……”

他说不下去了，却紧紧握住了程启仁的双手，生怕下一秒，他便会离开自己。

程启仁笑了，他面颊的笑意似乎从未像这般慈祥。

“简昆，为师，有一事要嘱咐你。身为一族之将，位高权重，你身上背负了太多……”

“稍有不甚，便会搭上命，甚至牵连九族。所以，听为师的话……”

“忘了她，一心一意做你的将军，永远不要再见面了。你，一定要答应为师……”

简昆的手开始颤抖，他的泪几乎夺眶而出。

望着程启仁期许的眼眸，他只得心一横。

“我答应您，后一心为族为族效力，决不再与她相见。”

尽管这些话，是简昆被迫说出来的，但程启仁听着，心尖的一块石仿佛落了地。

“那案架上，放着，为师这么多年整理的兵法。自此以后，这些便都是你的。”

“你一定要记得君臣之道乃立身之本，万事定当小心谨慎。”

“为师没想要你立多少战功，只愿你，明哲保身。你是为师看着长大的，我早已将你视如几出，我……”

程启仁说到这里便没有了气息，他睡的很安详。

任凭简昆如何的嘶喊，他却再也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