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试问志向在何方（2/2）

！这些酷吏不但能，而且大多非常清廉，郅都从来不收礼，在任的时候连亲朋好友写给他的私信都不拆。

张汤死后遗产不到五百金，王温舒甚至连五十金都没有。隋朝的酷吏厍狄士文更是甘于贫苦，家无余财。这样的官吏，又能，又清廉，本该万众褒扬才是。可是为什么从古到今，从官员到百姓，都恨之骨，让他们个个落得遗臭万年的下场呢？”

陈寿笑了笑，道：“愿闻其详。”

蒋项禹感叹道：“因为他们手段残酷，常以小罪而大罪，遇案唯恐其不大，株连唯恐其不广，谁也不知道他这杀的钢刀下一刻会不会就莫名其妙地落到自己上。”

“寿哥儿你最近大肆打压逆太子一案，株连甚广，再有禁军几乎被你屠戮一空。长此以往，我只怕汴梁之内，畏你如虎，久而久之，并非好事。”

陈寿依然是心静如水，轻笑一声，起身背对着蒋项禹，看向山下的劲松。

“这是先生的意思，还是老帅的意思？”

“呵呵，此乃我的一番浅见，并未与老帅沟通。”

陈寿沉吟片刻，说道：“先生肺腑之言，处处为小子着想，陈寿感怀于心。不过大浮沉，我等居于其中，不过是一叶小船。俗话说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和手下这一群弟兄，已经没有退路了。”

陈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回笑道：“先生，天下正不知多少，想要这颗脑袋砍去。我不杀，要杀我的啊。”

蒋项禹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直接说道：“若是教你安然无恙，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舍得放下这到手的权势，回到西凉，迎娶二小姐，还怕不能安享一世富贵么？”

陈寿眉微微一皱，道：“大丈夫岂能如此？”

蒋项禹眼神逐渐带着笑意，凝视着他，道：“好！寿哥儿你有志气，我也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西凉旧，对二公子失望之极！若是将来真有天下大的一天，西凉未必不会站在你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