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假民主(2/3)

多年后,还能给子孙吹牛。

“想当年,乃翁我,也曾投出一片瓦,决定过皇帝的生死呢!”

这或许是第五伦做这件事,唯一能给后世埋下的一点种子了,水则覆舟,不再是英们挂在嘴上的虚言,而变成了一个曾实现过的事实,或许就能鼓励后,试一试,百年千年后,出更加大胆的事……

从思索里回过神后,第五伦看到了满脸踌躇,欲言又止的张鱼。

“张鱼,汝又在担心何事?”

张鱼下拜,斗胆道:“臣奉命监察群臣诸将,收集报,是陛下的狸,总觉得这天下处处皆是硕鼠。臣只担心,他若有大,也学了陛下这一套,打着民意之名,效仿公投之事,来争权夺利,恐将成为王莽一样的大害!”

“谁敢?”第五伦瞥了他:“你是指三公九卿,还是哪位将军?”

张鱼大骇:“陛下英明神武,当世自然无敢如此,但……”

张鱼的意思很明白,但你驾崩后呢?第五伦虽然相信,自己能像第五霸那样长寿,但终有尽啊。

死后,当然是管他洪水滔天了!

第五伦没有直接说,张鱼的嘴不够紧,他这个还没定型,以后可能也还会变,甚至变成他现在担心的“大”,谁说得准呢?

只在众走后,第五伦在自己那本锁一百年还不够,非得带进坟墓,锁三五百年,不然肯定会被不肖子孙烧掉的“记”里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秦始皇期盼秦传万世,二世而亡,七庙隳。”

“王莽希望新朝能传三万六千年,连年号都定好了,结果一世而亡,九庙焚。”

“若是我的儿孙治天下无能,已脱离了百姓,竟被权臣玩弄于掌之中,欢迎野心家改朝换代!”

“若是被民间的莽英雄借民意推翻,那便更妙。”

民在再度蒙难时,或许能记起,他们曾决定过一个皇帝的生死,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

“我很期盼,在我朝开民智两百年、三百年、五百年后,民能有胆量和见识,大可将我的子孙,按倒在断台之下,或挂于京师华表之上,来一次真正的公审皇帝!”

众所周知,最大程度继承你的理想,并推陈出新的,往往不是那些非要和祖宗反着来凸显存在感,亦或是循规蹈矩遵守祖制的不肖子孙。

而是从本朝躯壳里成长壮大,趁势而起,并最终取代他的豪杰。

“就像刘邦之于秦始皇。”

第五伦合上记,轻声道:

“又如,第五伦之于王莽!”

……

最先开展公投的,是驻扎在济阳附近的魏军主力,他们经历了一系列大战,目前在附近休整,等西边的粮食陆续运过来后,才会和粮车一起行动,驻已经来献土的梁郡睢阳等地。

不管哪个部分的魏军,多少都有一些昔的猪突豨勇,最早追随第五伦的八百吏士,早就是旅、营一级的军官,虽然他们本身的素质已经跟不上统帅的编制了,但忠诚度毋庸置疑。

而营以下,屯一级的军官,也常有随第五伦鸿门起兵的那几万中佼佼者担当,他们的地位没上司显赫,但亦算皇帝“嫡系”,积功分到了不少田地,个个都是小地主。

当听闻皇帝陛下让三军一起来决定王莽生死时,这些平素还算稳重的军官,便一个个跳将起来!

“大好事啊!”

如此高兴,原因无他,他们当年多是苦出身,或想起在莽朝治下家的饥寒迫,或是在被捕为壮丁后,一路上倒毙的兄弟或亲朋乡党。

而进营地后,又被新朝官吏盘剥,过着狗彘不如的生活,若非遇上第五伦,他们很可能就物故于北上新秦中的路上,亦或是丧命征剿绿林、赤眉的战场了。

造成这一切苦难的,不就是王莽么!

都是让营的新兵诉苦,而现今,却到军官们了,说到动处,有已忍不住流泪哭泣。

他们的诉说,也牵出了普通士兵的悲惨回忆。

“我家住在大河边,听说大河之所以发水,都是王莽不让堵。”

“我家过去是猎户,王莽的六筦一来,就没活路了。”

“我家在县里做点小买卖,就是贩夫贩,王莽的货币几年内换了四五次,生意也没法做了!”

哪怕是半路加魏军的投机派,诸如冀州兵中的豪强子弟们,也想起王莽在位时,限制豪强的种种“弊政”来,顿时义愤填膺。

豪贵、商贾、农民、佃户、工匠、虞猎,王莽的改制当年对各阶层的伤害有多大,他们对他的恨意就有多浓!

甚至连曾经是婢的,也能念起因王莽不准婢买卖,导致自家父母卖不出弟、妹,导致他们活活饿死的悲剧来。

一时间,魏军中对王莽的“公投”是一边倒的,哪怕是当初年纪小,对王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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