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折肱（2/3）

他从巨鹿带来的族兵，有五十的马队留在了邺城，他们耿氏，也是坐拥徒附宾客两千的豪大家啊。

而耿纯耿伯山，可不止是能一巡五官，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大街上动辄拔剑相向，若不能文能武，都不好意思跟打招呼。

可还不等耿纯带出城，不等李能在那暗喜自己计成，马援与第五伦说好的两一联络，便如期而至。

门下游徼赵尨高举捷报，大声传于邺城大道上！

“马县宰已击退黄泽盗！斩两百，俘获四百！”

……

经过一场击贼之战后，原本还对新县宰颇多迟疑的内黄城内大小官吏、富户豪右，在马援面前，便只敢膝行了。

那是一场匪夷所思的仗，本来靠了内应的助力，九百多黄泽贼已经开西门而，但刚进城后，他们就不听目指挥，大半各自散开去攻击里闾抢劫富户，只有四百沿着大道去围攻县寺。

没想到马援竟带着一百刑徒兵直接在大街上摆开阵势，火把高举让看不出究竟有多少。

先是一阵准确度感的弩机，吓得盗贼不敢前进，接着是就毫无技术地持戈矛迈步向前，竟就这样将盗贼一路推回西门。

而张虎、赵尨不愧是马援看中的，胆子也大，奉命各带三十余来堵门，让盗贼以为自己被优势官军包围，溃之下成了无苍蝇，遂大败。

黄长赶去号召各富户出动族兵出来击贼，最初时无愿动，都缩在里闾坞院中自保，直到看见马援以少胜多后，现官军要赢了，才忙不迭地出来帮忙。

最终只有三百盗贼逃走，清点，杀了两百多，大多数是混中自相残杀而亡的，连大目也丧命众脚下。俘获四百，导致栓他们的绳索都不够用。

盗贼们被拔了衣裳，垂丧气蹲在羊马墙里哆嗦，马援让投降的小目及县中父老一个个甄别，作恶多端的拉到左边，作为修缮被毁大门、里墙的刑徒，确实是活不下去从贼，还没来得及太多坏事的，则拉到右边，指着衣裳和热饭问他。

“可愿伍？”

那可不得说愿意喽，不答应的正好押到另一，充苦力。

三天下来，马援一共收编了三百名黄泽盗，让统统官升一级的猪突豨勇和刑徒兵老卒们带着，将他们练上十天后，再将其中表现优秀的放回泽中，招募更多流民和盗寇出来。

而马援亲自在泽边竖起五字大旗招兵，体格壮的，管热饭。

至于体格弱的，为军吏缝补衣裳、编织鞋、在泽边荒地屯田种点菽豆，总能派上用场。

在回来的现身说法下，光管饭这一点，就让被马援打断脊梁，如今冬后衣食没有着落的黄泽贼残部心动不已，几天就出来了百多。

第五伦已经取消了内黄今年的租赋，不必上缴郡府，粮食直接给马援练兵用，不够还能从邺城给他匀几千石过来。

婿就指望好丈在来年开春时，能从内黄拉起来千把的队伍，好叫第五伦的枪杆子硬起来，能戳着豪强后背，如今起码有五六百了。

此长彼消，曾经号称千的黄泽盗，就这样一战丧亡，连再度崛起的源流民，也被马援截胡了。

十月初时，内黄的最新消息传回邺城时，让黄泽贼背后的势力、贼喊做贼的督盗贼李能又气又恼，只捂着自己的左手后悔不已。

“本欲折第五伦一臂，如今竟是他先折吾一肱，痛哉！”

……

进十月份后，第五伦这边是喜讯连连，先是南方马援大胜黄泽贼，招兵买马的计划也完成了一半。

这场仗是第五公武力的体现，让杀儆猴的效果更加显著，各县宰忙不迭地将秋收账簿连同今年的租赋送至邺城。

赋，第五伦没当回事，新朝货币在关东更贱，哪怕大布黄千废除，依然无法遏制贬值，一些大城市，已经到了一石米能换两千钱的程度了。

至于出了城，民间已经恢复到了以物易物，布匹和粮食成了硬通货。

最关键的是粮食，第五伦过去在第五里，只能依靠做生意，种田辛辛苦苦积攒，可现在，靠着郡尹的权力——这还是大新的官已经所剩无几的权啊，一道政令下去，几万石粮食，却来得轻轻松松。

“果然，还是当官来得快。”第五伦看着仓中一点点积满的粮，感到了无比安全。

接下来就是分配问题了，理论上这是公粮，可和皇家经常公私不分一样，郡君也能这么玩，分的时候，当然是老实优先、嫡系优先啦！

但也不尽是好消息，耿纯告知第五伦：“武安、涉县、武始三县送出来合计六千石粮食，在途经钦山时，被山贼劫了！”

这真是跟黄泽盗围攻县城一样震惊的事。

一千石意味着什么？足够上千吃六个月！

第五伦那个心疼啊，但隐忍不，回到已经郡府中，才对耿纯道